第1章 轉動的齒輪(1 / 2)







2008年,5月15日,22:45分,剛剛上完晚自習的蘇然,此刻也走出了校門踏上了回家的路。</P>

他家離得比較近,所以也沒住校,隻是和其他有父母來接的同學們相比,夜色中一個人獨行的蘇然難免顯得形單影隻。</P>

看著蘇然的身影,學生和家長們都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道路。家長們看向蘇然的目光全是豔羨,學生們看向蘇然的目光就要複雜的多了,有羨慕、嫉妒、傾慕……不一而足。</P>

因為十八歲的蘇然實在是過於優秀了。蘇然不僅長得帥、性格好、成績還非常好,從入學到現在始終霸占年級第一的寶座,是校長的掌中寶、老師們的心頭好,家長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也是全校女生們傾慕的對象。</P>

每次到了情人節,他的課桌中總是會塞滿各式各樣的巧克力和情書,雖然蘇然沒有將這些小女生一時的春心萌動當一回事兒,但這種幾乎把全校女生心都勾走了的家夥,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敵了。</P>

蘇然可以說就是華城高中的無冕之王!就是校外那些喜歡勒索學生的小混混們也不敢招惹蘇然,招惹華城高中的no.1,那華城高中的校長還能饒的了他們?高一的時候有個不開眼放話要教訓蘇然,結果當晚就被校長給弄到局子裡去,從那之後校外的小混混就再也沒人敢去招惹他了。</P>

和這種家夥在同一個學校度過三年的高中生涯,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噩夢!</P>

不過,好在蘇然這家夥身世比較慘,父母在他初中時候就出了車禍死了,現在是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活著,這讓他們的心中稍顯安慰,雖然這麼想有些不厚道,但至少麵對的還是個人,要是人家再家庭美滿的話,他們就真的想死了。</P>

而且,一想到很快就要高考了,到時候就能擺脫這該死的陰影了,他們就不由的鬆了口氣,反正就最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以後都不用再碰見這家夥了,再忍忍就好了!</P>

蘇然也知道自己不太受同學們的待見,畢竟他在學校三年了,如今卻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過他本人其實也不太在意這些就是了,因為他曾經在另一個世界經曆了二十多年時光,所以他總感覺和這些同學不是一個世界的,哪怕身處最熱鬨的街道,他也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P>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世界和現實世界高度相似,但時間上卻要比現實世界快的多,都已經是2024年了,發展水平也比現實世界更高。在那個世界他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後來因為車禍去世,再次醒過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嬰兒了。</P>

之後蘇然專門去那個世界自己的家鄉走了一趟,卻發現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些都不一樣,至少另一個世界的家人和親朋好友都不存在……</P>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搞不清楚到底哪邊是現實,或者是自己真的穿越了?</P>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段記憶開始模糊,雖然蘇然依舊和這個世界有些隔閡,卻沒有發現這個世界有什麼問題,所以慢慢的蘇然就將這些放下了。</P>

蘇然帶著耳機,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走出了人流,循著熟悉的道路走向了公交車站,他的出租屋離學校有一段距離,而且比較偏僻,不過幸運的是,他每次都能趕得上405路公交的末班車。</P>

時間掐的剛剛好,當蘇然走到公交站時,405路公交也剛好開到站台,車門打開,蘇然上了車,從兜裡掏出兩枚硬幣投進了投幣箱,和公交司機點了點頭打過招呼後,就按照慣例走向了後麵。</P>

然後,他就頓住了,因為在他的視線中,在他以前經常坐的,那個靠近車門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而且,還是個很奇怪的人!</P>

405路公交的末班車,乘客是很少的,以前這一段路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有蘇然一個乘客,就算有其他乘客,大多也是在後麵幾站上來的的人,不過這都是極少數的情況,而且以苦逼的上班族居多。</P>

而眼前這個人,穿著黑色的兜帽衛衣,戴著口罩,低著腦袋,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整個人也縮成了一團。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他似乎在微微顫抖著,怎麼看都感覺挺可疑的。</P>

不過蘇然也隻是掃了他一眼,就越過這個奇怪的家夥走到後麵去了,和這種看上去就奇奇怪怪、可疑的家夥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反正也和自己無關。操那麼多心乾嘛?</P>

要從學校回家,需要坐七站,時間大概在半個小時左右,蘇然習慣性的閉上眼睛開始聽起了音樂。</P>

在寂靜的夜色中,打開公交車的車窗,一邊感受著拂麵微風,一邊聽著舒緩的音樂,這是蘇然最為享受的事情,雖然聽上去挺無聊的,但作為一個沒有朋友和家人的人,這確實是他為數不多的消遣了。</P>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蘇然聽著音樂吹著風,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可慢慢的,他就發現了異常。</P>

這沉寂的車廂內,似乎有其他的聲音?!</P>

砰~砰~砰~</P>

沉悶又富有節奏的聲音響起,輕易就穿透了耳機,傳入了蘇然的耳中,讓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P>

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像是心跳聲,但這動靜說是大象的心跳他都信。</P>

蘇然循著聲音望去,不出所料,聲音是從那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疑家夥那邊傳來的,他把身子埋得更低了,而且也顫抖的更厲害了,似乎在忍耐著莫大的痛苦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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