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作為權利僅次於首領的五大乾部,被一個小孩這樣輕慢的對待,他本可隻用一個眼神便令下屬將眼前的小笨蛋處理乾淨,埋進橫濱隨便哪塊兒土地之下。

但這位兩朝元老絲毫也沒這個意思。

他的態度說不上有多親昵,比較像是那種與你勉強算認識的鄰家大叔。他的糖果與讚美全都有明確的目的性:

“啊,是這樣的。我聽說你被金夜叉她趕出來了,是吧?”

要糟。

織田作之助心想。

事實的確如此。蓮儀可聽不得這個,他在原地震驚了兩秒,然後幾乎是被氣地跳了起來:

“才不是!!!”

他憤怒地比劃著。

“我、我,她——紅葉隻是在幫我換床而已!”

…救命。

鋼琴師,他的嘴角抽了幾下。

本性也並不如何恭順的他,正為已到嘴邊的大笑,而深感苦惱。

至於提出了這種假說的織田作之助?

他麵上一片風平浪靜,其內心的小劇場卻也模擬了無數種自己被開除、被尾崎乾部切成塊塊的可怖場景。

“…”

饒是拿粗豪當人設的大佐,也為孩子這莫名其妙的發言愣了幾秒。

“呃。”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

蓮儀的表情微妙地改變了,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好在大佐的緊急避險意識的確很強。他立刻更換話題,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那個啥啊,雖然你沒被趕出來。但我聽說那家夥是準備放生那個小個頭的重力使了。怎麽樣,這件事總沒錯吧?”

他的措辭,真的很令人一言難儘。

鋼琴師早就知道大佐在組織中表現出來的性格往好了說是“詼諧幽默”,往壞了說就是一滴情商都無。

雖然乾部們都是人精。

但這位的確格外不好對付。

“哎呀你別氣嘟嘟的了,我和首領閣下不同,是不會誇你可愛的。”

“總之呢,我的想法超級簡單。蓮儀你最近看上了什麽都可以來找我報賬。就是想在橫濱建個糖果屋都沒所謂,叔叔我不缺這個。”

大佐毫無必要的彎下腰,一副要和蓮儀說悄悄話的模樣。

明明遣散眾人就行了。

他也隻是在搞笑而已,這個滑稽的動作被他做來,反而給人以一種壓迫感。

大佐一點都沒有要壓低音量的意思,直白而赤|裸地說道:

“所以你就幫我動員下中原,讓他過來給我做事嘛。”

“大叔我呢,最喜歡壓榨年輕人了~”

大佐嘿嘿笑著,回頭瞥了眼這時才終於從門外飛奔過來的兩名部下。

“但是呢,在掏錢這方麵,乾部中隻怕也的確是我最為豪爽。”

這個身披軍裝的男人,怪笑著做了做數錢的手勢。

“大約沒法像你媽…哦對不起,沒法像尾崎那樣討人喜歡,但給我做事,好處多多哦!”

蓮儀的臉頰鼓得像河豚一樣。大佐知道不好繼續招惹對方了,這才好似終於看到了鋼琴師似的,猛一拍青年的肩膀:

“你也是啊,鋼琴師!收一收性格,你也算是個逸才嘛——有意來叔叔這邊的話,隨時和小知小景聯係啊!”

他這麽說完,就一邊嘎嘎大笑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

什麽啊!

“什麽啊!!”蓮儀被氣地直跺腳。“我、我——”

在委屈又氣惱,可又依舊笨嘴拙舌的蓮儀把吐槽說出來之前,織田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他突然的僭越行為令鋼琴師以外的兩人——大佐留下的那兩名好不容易追上了上司,卻又被甩下了親信,都微微一怔。

在這兩人反應過來之前,鋼琴師笑吟吟地開口了:

“這還真是,莫名其妙就收到了不得了的橄欖枝呢。”

俊朗青年學著大佐的模樣搓了搓手指。

“那麽,為了表達對大佐閣下的敬意,我看來是必須收下兩位的名片了。”

如果說織田作之助隻是隱約察覺了氣氛的微妙,

那蓮儀就是半點都沒搞懂。

好在他被喜歡的人捂著嘴,正無比孩子氣地扭來扭去。

織田被他鬨了一會兒,乾脆直接將他抱在了懷裏。兩人竊竊私語了幾句,蓮儀這才收起了脾氣。

就在這時,小人造人察覺有人正觀察著他。

可等他回望過去,那人溫和又疑惑,好奇又擔憂的目光,卻也跟著滑開了。

……

好神奇。

和正抱著他的織田有一點像。那道視線——非常的溫和,且幾乎不含有任何的利益與算計。

等鋼琴師應付完了大佐的兩名親信,開玩笑似的安撫他說要請蓮儀和織田吃自製的冰淇淋時,小人造人這才主動向他索要了那個青年的名字。

真木景光*,這是個眼尾莫名給人以一種貓貓感的男青年。

儘管其麵色始終平靜甚至冷酷,卻莫名的令蓮儀聯想到了那個關注著中也,想讓他走上正途的好人刑警。

人造人的直覺還真是作弊啊。

此人的真名為諸伏景光,是公安派入港口黑手黨的潛入搜查官。是個本性純善,信仰且守護著正義的正直之人。

也是在未來的某個關鍵節點,親手逮捕了港口黑手黨首領森歐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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