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彆過眼，就看見秦風彎腰將陸綿打橫抱了起來。</P>

還帶著關心的埋怨了一句，“就說讓你在醫院好好休息，非不聽！”</P>

語氣頗為無奈，像是拿陸綿一點辦法都沒有。</P>

陸綿紅了眼睛，感覺臉蛋都有些紅了。</P>

她哽咽著，“汐汐她……”</P>

“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親自找到她嘛……”</P>

說話聲漸行漸遠，似乎完全忘了身後還有兩個人。</P>

我瞠了瞠眸，回頭去看顧寒霆。</P>

“他們兩個……”</P>

顧寒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進去吧。”</P>

我，“……”</P>

這個姿勢有點過於親密了。</P>

親密到讓我有些不自在。</P>

但看顧寒霆，又像是早做過千百遍一樣，坦然自若的熟稔。</P>

低頭，我忍不住皺了皺眉。</P>

看來我還是得儘快回池家一趟，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日記一類的東西。</P>

對池熙一無所知，讓我很被動。</P>

*</P>

警局，審訊室裡。</P>

看到秦風去而複返，杜飛笑了笑。</P>

“找到喬汐的屍體了？”</P>

秦風點頭，“找到了。”</P>

頓了頓，“同時，也找到很多疑問。”</P>

杜飛抬起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P>

“哦？展開說說？”</P>

秦風看了他一眼，然後徐徐開口。</P>

“比如，喬汐腹腔裡的器官哪裡去了？”</P>

“比如，下水道的水一直是流動的，凶手碎屍、拋屍，就是為了毀滅證據。”</P>

“可為什麼，那些屍體就那麼剛好，全部堵在東大橋第三個下水道口裡麵呢？”</P>

杜飛意味深長的看著秦風，然後笑容愈發燦爛。</P>

“果然，秦警官跟我想象的一樣聰明！”</P>

秦風看著他，“那你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了嗎？”</P>

“可以。”杜飛很乾脆的點頭，“但我隻能回答你最後一個。”</P>

“因為，她的屍塊，是我撈起來，然後丟在那裡的呀。”</P>

秦風，“……”</P>

他看著杜飛的眼神變了變，“你跟蹤了拋屍的人？”</P>

杜飛，“秦警官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凶手麼？”</P>

秦風看了他一眼，“一開始，我的確這樣懷疑。”</P>

“但從其他幾名死者的規律來看，喬汐，並不是你們的獵物。”</P>

杜飛笑了笑，沒說話。</P>

眼神示意他繼續。</P>

秦風繼續道，“你們沒有傷害她，但也沒有放她走。”</P>

“中間應該出了什麼意外，她落到了彆人手裡。”</P>

“然後被殺害，分屍！”</P>

“殺手，也有屬於自己的領地意識。”</P>

“你的獵物被人帶走，殺害，這算得上是一種挑釁。”</P>

“所以你們應該在背後調查過，知道了對方的某些訊息。”</P>

“你把喬汐的屍體扔在那，又千方百計的引誘我和你玩遊戲，找出她的屍體。”</P>

“是為了引我來調查喬汐背後真正的死因吧？！”</P>

杜飛的神情變了變，看秦風的目光多了一絲欣賞。</P>

秦風將椅子拖到杜飛麵前，坐下。</P>

四目相對。</P>

“可我不明白，即便你不這麼做，我們一樣會查喬汐的死因。”</P>

“你為什麼還要多次一舉，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