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不知道時候又已經湊到了旁邊去了。

看著傅昭寧這手法，他覺得多眨一下眼睛都是對她的不尊重，也都是對自己學習機會的浪費。

一開始他聽到沈玄提起一個女大夫的時候是有點兒不以為然的，後來聽多了她的治療理念和方法，又覺得這的確是個醫術很厲害的姑娘，也有些好奇。

但這種種想象都不如他現在親眼看到！

本來他看傅昭寧就那麼嗖嗖嗖地下針，還擔心她很有可能會紮錯穴位，那就沒有什麼效果的，但現在湊近過來看，每一針都是精準地紮在穴位上的。

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要紮某些穴位，但也不妨礙他認得出來啊。

王大夫越看越是覺得驚異。

“那個，傅姑娘，這支針為什麼紮得格外深？”王大夫看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那裡有一根針紮得特彆深。

“這位穴位的神經比較深，紮在淺表處是刺激不到的，所以得紮得深一些。”

傅昭寧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他問了出來，她就很自然地回答了。

“那這一支針，怎麼是斜著紮？”

“這一個穴位也是一樣，表皮底下常會有些結節，我剛才看老太太的皮膚上有些腫塊，有結節的可能性很大，就這麼紮下去的話也很難紮中穴位，這樣斜著下針就會準確很多。”傅昭寧又回答。

嘶。

王大夫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真的還不知道原來針灸也還有這麼多的小細節，當然，平時他如果是慢吞吞地很仔細地在針灸的時候，有些問題也不是不能看出來，但是沒有傅昭寧這麼仔細。

這麼詳細。

最重要的是，她剛才可不是在慢吞吞地紮針啊。

剛才老太太的情形，根本就不容她仔細地一個穴位一個穴位地仔細察看，她的速度快得很，就是那麼嗖嗖嗖地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