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楊文懷的那天晚上,我換上黑衣隻身來到長公主府。
翻牆進去的時候,府內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外麵的人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掌權者揮金如土、醉生夢死。
大抵是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了。
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往往人在放縱享樂的時候,最容易放鬆警惕。
我敲暈一名落單的侍女,將她拖到假山洞裡,用提前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綁起來,嘴緊緊塞住。
換上她的衣服,去廚房端了一盤葡萄。
端到長公主麵前的時候,一個侍衛正在跟她彙報著什麼。
我看到那侍衛身上有血跡。
「殿下,那人還不求饒。」
長公主勾勾唇角,眼神放到我端的葡萄上,「不急,反正都落到本宮的手上了,本宮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你將他的鎖鏈子解了吧,把這葡萄帶給他,」她媚眼上揚,笑了,「就說是本宮賞他的。」
那侍衛從我手上接過葡萄。
長公主的眼神在舞女身上轉了幾轉,突然看向我笑道:「你膽子很大。」
我心中一凜,也笑了,手腕輕輕一轉,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滑出,不動聲色抵住她的腰部。
「長公主膽子也很大,我現在輕而易舉就能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