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借著酒勁上湧的衝動,看了看曾家輝,又看了看圍坐的一桌人,見雖然人多,但都不像有人操社會的樣子。膽子也就更大了起來,道:“你算什麼東西,跟著個m國佬兒就幫他說話啦,漢奸!”

小夥子說完,回自己的桌子上抓過一瓶啤酒,晃悠悠的走到曾家輝的麵前,指著他道:“你讓我不介意,老子還就介意了!”說完突然發難,掄起酒瓶就砸向了洛克菲勒。

曾家輝沒想到對方話沒說上幾句,就痛下殺手動了粗,他來不及多想,說時遲,那時快,身子飛快的一轉,就擋在了洛克菲勒的麵前。

隻聽“嘭”的一聲,瓶子在曾家輝的後腦勺破碎了,鮮血和啤酒混在了一起,曾家輝後背滿身都是,地上也濕了一大片,但他人穩穩的站在那裡,洛克菲勒是毫發未傷。

曾家輝不顧後腦的傷痛,慢慢的轉過身來,用鷹隼般的眼神看著小夥子道:“這下我要介意了!”大聲叫馬大成道:“馬縣長,報警!”

小夥子一看見血,酒一下子就醒了,幾名同伴也趕了過來,明顯慌了手腳,眾人一起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

當曾家輝轉身麵向那名行凶小夥子的時候,他的後腦就正對著洛克菲勒,洛克菲勒隻見血在往外冒,看不見傷口,他驚恐的伸手幫曾家輝按住後腦,大叫著:“曾!”

曾家輝雖然覺得劇痛,但感覺還堅持得住,這才用手在身後拍了拍酒水,道:“不要緊,我還挺得住!”

省城的警察來得就是快,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也不知道是馬大成報案的效果,還是店老板搶的先。

所幸的是,曾家輝的傷口並不大,送到醫院才縫了5針,醫生讓他住院觀察,他堅持說不用,隻得給他包紮了一下就讓他離開了。

這一個“宵夜”,吃的時候倒是高興,可卻整了個‘包頭’結束,回到酒店,又是警察詢問,又是眾人勸慰,搞了大半夜才清靜下來。剛要休息,洛克菲勒又悄悄的溜了過來,問道:“曾,不要緊?”

曾家輝一聽洛克菲勒的發音,是又想氣又想笑,沒好氣的道“要緊!”然後故意向洛克菲勒揮了揮拳頭,這個樣子卻迎來了洛克菲勒一個大大的擁抱。這讓曾家輝很是不習慣,卻也為挨這冤枉的一瓶子感到了值得。儘管國籍不同,信仰各異,但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真情關愛卻是一致的,他突然覺得臉上不自覺的就有了笑意,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咧了咧嘴。

洛克菲勒退出了房間,曾家輝才終於得以趟到了床上。

第二天上午,曾家輝後腦包著一大塊紗布,去了省委書記高天成的辦公室。看到了曾經在一個處室的老戰友,也見到了自己的老領導,當他們問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都笑著說是不小心摔的,儘管有人搖頭表示懷疑,但他並不作真實解釋,隻說是小事,不會影響到工作。

高天成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鐵道部祝部長已經答應新增長豐市至平起縣的兩百多公裡鐵路,由省裡馬上申報,下個月鐵道部就可以派測量隊和設計人員過來,勘測線路,設計施工,明年初就可以動工修建了,估計兩年能夠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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