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有些驚訝的道:“書記,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安排今天上午9點準時開標,您是不是要親自過來看看?”

“我不一定來,但請你記住一條,絕不能讓大年公司中標。”

盧衝有些狐疑的道:“如果他們的條件符合,甚至還優於其他公司的報標呢,也不讓他中標嗎?”

這是必須要問清楚的事情,因為曾家輝說得這麼鄭重,盧衝更得問仔細了,光憑理解還是可能出現偏差的,他要得到最明確的指示。

“你沒聽我說的是‘絕對不能’嗎?”曾家輝說完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心情不好,裝沉穩也難,對下屬已經是夠麵子的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定要看一看這個大年公司到底要做些什麼,又敢做些什麼?既然敢這樣打電話來恐嚇,就還會有後手,隻有讓他采取行動,才能逮住他的尾巴,所謂要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又撥通了公安局長藍勇軍的電話,指示道:“你迅速查清13………這個電話號碼的相關情況。”

藍勇軍這個公安局長還是有一定敏感嗅覺的,一聽曾家輝的指示,又加之時間是清晨,天都才蒙蒙亮呢?知道事情絕不簡單。趕緊道:“我馬上去辦。”

打完電話,曾家輝的心中有些洶湧,這還是到平起縣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騷擾和恐嚇,雖然不怕,但不得不防,他知道還是得小心為妙,等藍勇軍有了結果再計較。

上班後,藍勇軍親自到曾家輝的辦公室,報告道:“書記,那個電話是不需要用身份證登記的卡,以前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而發卡點是長豐市,清查的難度比較大。”

“那就算了,先彆管它。”

雖然說算了,但明顯感覺到曾家輝還在想著與卡有關的事情,藍勇軍鼓起勇氣問道:“書記,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曾家輝輕描淡寫的把接到三次電話示威和恐嚇的情況說了說,然後才道:“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也不懼怕任何威脅恐嚇。”他當然不會說出心中已經確定與大年公司有關,縣委書記說話也得講證據,不可憑空猜測,當然更不能說出起因。

藍勇軍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道:“我會加派人手負責領導的安全,也會留意可疑對象。”

“你也彆大驚小怪的,我自己會加以注意。”曾家輝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藍勇軍走了,雖然曾家輝叫他不要大驚小怪的,但沒有說一點也不怪撤,悄悄加強保護不是必須的,他自然得親自去安排落實了。

這一個白天還算風平浪靜,但曾家輝很是有些焦慮,因為陳大平在下午回了電話,說是油的問題協調了,落實了部分調運計劃,但估計隻能維持十天左右,後麵的情況不是現在說不好。根本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油,而是有油不讓運,原因自不必說。

盧衝也報告了最後一個標段的招標情況,大年公司仍然是高價報標,所以也就沒能中標。曾家輝的指示盧衝是認真貫徹落實了,但大年公司會有什麼動作卻是無從知曉。

天氣很寒冷,而且還刮著風,曾家輝估計山雨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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