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就為這事。”曾家輝堅定的向老人家說道。

“那我就說說吧,反正我年紀大了,也不怕什麼了,我這把老骨頭算是豁出去了。你們作得了主就作,作不了就算了。”

譚小碧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原來是鎮長的兒子惹了禍,被人扁了一頓,於是邀約了鎮上十幾個年青人報複,與人大打出手致人於重殘。事發後,為了逃避責任,都推說是譚小碧的兒子組織社會上的閒雜人員聚眾鬥毆,法院也稀裡糊塗的判了案子。

“老人家,你說的可有證據?”曾家輝知道任何事情不可主觀判斷,得有充足的證據證明。

“這事鎮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何況我兒子哪有聚眾的本事?其他當事人都在呢,不信你可以調查。”譚小碧說著老淚縱橫,失聲哭了起來。

“老人家,你彆急,我一定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

曾家輝向羅一鬆招了招手,待近得前來,道:“這個情況你清楚嗎?”

羅一鬆的確清楚,回答道:“基本上就是譚婆婆說的那樣。”曾家輝聽了這話,心中有了數。吩咐羅一鬆道:“你打個電話給公安局彭德剛,叫他把當時的出警情況複印一份給我;讓法院院長盧平調出這個案子的卷宗再仔細核對後向我報告。”

回頭又看向陸一凡,道:“當時的派出所長是誰,在這裡沒有?”

陸一凡趕緊推了一把派出所所長**,道:“是**所長,經過他都清楚。”

“胡所長,如果事情如譚婆婆所說,我看你就不是**,而是‘糊塗’了。”

**本想辯駁幾句,張了張嘴,沒敢說出來。不過,這事他很清楚,的確是一件糊塗案子。這一點,曾家輝看在眼裡。

“請鎮長站出來一下。”曾家輝臉黑得如鍋底。

鎮長唐小天膽戰心驚的站了出來,叫了一聲:“曾書記。我叫唐小天。”就沒再說話了。

“唐小天?我看你應該叫吳小天,無法無天嘛?”

見唐小天無話可說,曾家輝斷定譚婆婆所說已是事實真相,不由氣從心中來。

“唐小天,**,你們給我聽好了,三天之內自己到紀委和檢察機關坦白交待,組織上可以考慮從輕發落,不然彆怪我曾某人剛到平起就拿你們開刀。”

唐小天和**麵麵相覷,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大勢已去,隻得唯唯諾諾的道:“是,是。”

緩和了一下臉色,對陸一凡道:“譚婆婆一個人孤苦無依,還受到如此打擊,她今後的生活,鎮上能不能想辦法解決好?”

“能,我們一定依托低保、貧困救助等保障她的基本生活。”陸一凡誠惶誠恐的點著頭。

“謝謝曾書記……。”譚小碧猶如在夢裡一般,到京城上訪都沒有結果的事情,就這樣輕易的解決啦?她伸出中指在嘴裡咬了咬,很痛,才相信這是真的,不由“哇”的聲,又哭了出來。

曾家輝也受了感染,但他強忍著保持平靜,安慰譚小碧道:“譚婆婆,您放心,縣委一定給你一個交待,還社會一個公平。您老保重!”。

一行人離開了譚小碧的家,曾家輝也沒心思去鎮上聽彙報了,隻說了一聲:“去下一個鄉鎮吧。”這讓陸一凡等人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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