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詢問核實,盧國旺確實死於煤氣中毒,這一點已經列入法醫報告,不過現場情況有些複雜,因為盧國旺不是死在家裡,而是死在一套出租房內,殉葬的還有一名年輕女子,公安機關已經確定她係外來的陪。

基於行事不光彩的原因,盧國旺的家屬倒是沒有聲張,也不好找上級領導鬨事,悄悄的安排著後事;可市委、市政府對這事頗為惱怒,木縣工作作風剛讓大力整頓,你這個縣委書記就死在了生活作風上,曾家輝生氣,衛東也生氣,可盧國旺畢竟是南陽市的乾部,再怎麼生氣、鄙視,人都死了,處理好當前的問題才是首要任務。

曾家輝委托衛東代表市委、市政府全權負責處理此事,又找來郭為民,讓他做好給省裡的相關報告,怎麼說、怎麼寫都進行了斟酌,總體上就一條:不利南陽的事不報,不利於南陽的話不說。

然後將陸小東找來,吩咐他做好細致的調查工作,他不相信初步認定的自殺結論。作風整頓還不至於讓盧國旺匆忙自殺,他對作風有那麼敏感嗎?曾家輝更清楚,要是盧國旺有膽截殺市委書記,他就不會這麼不小心,選擇悄然的向煤氣屈服,這其中必有聯係與蹊蹺。

衛東去了木縣,一番過問之後,在電話中向曾家輝建議:“是不是平靜的對待這事?”

曾家輝猜想衛東想說點什麼,道:“怎麼平靜?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衛東道:“盧國旺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傳出去,說是他嫖娼時大意,而導致煤氣中毒死亡,不僅有損於木縣縣委、縣政府的形象,也影響南陽市委、市政府的形象,甚至會背上一個讓人恥笑市裡用人不慎的惡名。現在傳言不少,木縣這邊我已經封鎖了消息,市公安局那邊我也作了一些交待,相信不會有人亂說話。對外麵來講,是不是就說盧國旺是就僅僅是一起普通的煤氣中毒死心事件算了,提及其他的事實在不好。”

“哦。”曾家輝道:“那他在外邊的出租房怎麼解釋?死亡的陪呢,又如何解釋才合理?”

“這個…隻好說是她遠房一名親戚租住,他去看望,不慎煤氣中毒。”

“誰信呢?算了,你這個市長就看著編吧,反正我是不相信,南陽的老百姓們信不信我也管不了。”曾家輝在心中鄙視了一回衛東,你要遮掩就讓你辦去,反正我不在乎這種人的死活。

曾家輝之所不斷然表示不同意,一方麵確實有損市委、市政府形象,衛東前麵說的那番話有些在情在理;另一方麵,衛東這樣蒙蔽一下其他人也好,更有利於公安機關悄悄查辦相關案件,反正由得你這個市長支折騰去,我不介入。

於是,衛東在木縣召開了情況通報會,闡述了盧國旺死於意外的原因,組織了一個簡單的追悼會,並對家屬作了安撫交待,還明不正、言不順地私自撥了一筆撫恤金,總算暫時將這事給搪塞了過去。

曾家輝自然不會就木縣遇襲的事,因為盧國旺的突然死亡就擱淺,他不僅安排陸小東抓緊查證相關情況,還讓王衝以記者的角度和眼線,多從民間收集相關事情及社會反應,多渠道了解情報信息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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