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盯著他,臉上肌肉收緊,“你暗指什麼?你是想冤枉朕派殺手刺殺你嗎?你膽敢以這歹毒心思揣測朕,給朕堆砌罪名?你想做什麼?你想造反嗎?好啊,怪不得父皇死死地留住一口氣,怕是要為你正名吧?”

雲少淵冷笑,俊美麵容冷若寒冰,“我若要反,半年前你下旨禁我入宮便可反,父皇這一口氣不是為我留的,是為你留的,他若在你侍疾之下出了什麼事,你覺得還有誰能掣肘我?”

他不反,不是不能反,是不想反。

景昌帝聽了此等悖逆的話,狂怒地一把掃滿桌的早膳,食盤哐當哐當落地,他麵容青筋儘顯,近乎猙獰地指著雲少淵,“滾,給朕滾出去!”

雲少淵麵容平靜,緩緩起身拱手,“陛下息怒,微臣告退,對了陛下,蜀王府派出去挖墳的侍衛如今還扣押在蕭王府,是要移交給京兆府還是大理寺?抑或,要把此事遞交內閣?禦史們也許久沒有彈劾過皇家的人了,也該讓雲靳風上一上朝報官報,露露風頭,當然,如果陛下不舍他麵對此番局麵,微臣希望回到府中之後,能有一道旨意下來,令蕭王府徹查白江一戰。”

說完,他把賜婚聖旨遞給了藍寂,道:“回府!”

藍寂拿了聖旨後單膝跪下,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沒看景昌帝那張要吞噬人般猙獰的臉,也知道他必定是會同意的,總算是大獲全勝了,“告退!”

雲少淵凝了片刻後轉身,冷聲道:“陛下放心,父皇若壽終正寢,臣弟願交出兵權,但若父皇崩於異常,就休怪臣弟不念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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