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氓!”

醫療費沒能要來,反倒受了人格侮辱!

可是,一個弱女子能咋的?心灰意冷的陸敏不敢繼續在這裡與他們幾個糾纏,這些禽獸真還能有什麼話說不出來,又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呢,搞不好真來個霸王硬上弓,那就不但是要不了錢,還得賠上人了。

再留下來的處境堪憂,她掏出紙巾擦了一下眼睛,轉身萬步走向麻將館門口。

“彆走啊,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嘛!哥哥陪的人多,晚了你可插不了隊哦。”肇事司機看著陸敏的背影,色厲外顯的說著,身子還動了動,要不是考慮正陪交警隊的化驗員打麻將,估計會搶過去拉人的。

“無恥!”

陸敏罵了一聲,頭也不回的狼狽而去。

圍觀的人群主動讓了條路出來,讓其快速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肇事司機看著陸敏遠去的方向,將手上抓的一個張麻將重重的向桌子上一甩,罵了一句:“二條,插死你!”

麻將室內幾張桌子上的人全都在那兒哄笑起來,肆無忌憚!

“輕一點!彆搞這麼大的動靜!”交警隊的化驗員瞪了肇事司機一眼,又痛惜的看了看麻將桌,“咱家開這個小麻將館可不容易,損壞了麻將機你賠啊?”

“說這些,沒問題。”

肇事司機哈哈一笑,“大哥,說實在的,你這麻將館地方顯眼了,簡陋了點,抽空找個好場所,兄弟我免費給你裝修個茶樓,今後咱們就上你的茶樓打麻將去…”

“正在尋找地方呢!”

怪不得這些人在這小麻將館消磨時光,原來是照顧交警隊化驗員家的生意。

陸敏漸行漸遠,隱約聽著身後那些人的笑聲,真恨不得回頭將他們全都掐死。看來想從肇事司機那裡獲得父親的醫療費難了,特彆是麵臨的巨額手術費,怎麼辦呢?

走在回醫院的路上,陸敏越想越傷心,她本來就隻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原來什麼事都有父親撐著,她一直生活在父親這棵參天大樹下,無憂無慮。可今天自己慈愛的父親躺在醫院裡,卻得不到應有的補償,陸敏隻覺得滿腹的委屈與無助。

家境本來就差,她又無法對母親實說,不然母親會更加傷心難過。

看來,隻好自己找親戚朋友先借一借了!

可數額大啊,找誰借呢?誰又會借呢?

陸敏在行人稀少的一處街角停了下來,靠近牆角,用手扶在牆上,忍不住低聲的抽泣起來。她想一個人悄悄的跟冷麵的牆壁哭述一番,發泄一下。

悄悄跟上來的曾家輝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麵向牆壁,雙肩抽動,知道這種無聲的哭泣是多麼的難受。他忍住了立即上前的衝動,讓她好好發泄一下再說吧,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

在麻將館的時候,他就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次悄悄來青合縣,還有重要事情要辦,民間的疾苦與不平事太多了,曾市長自然要管,但得講究策略,讓惡人逍遙兩天,連本帶利的帳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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