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春輝點了點頭,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才懶洋洋的說了話,“我不是潑你們冷水,但實在是形勢不同了,你們不一定是曾家輝的對手,哪怕加上連虎,估計也不行。你們也彆不服氣,我慢慢的給你們分析一下!”

“請講。”

“我是有判斷依據的,三個方麵:一是官場,如果江部長出麵,估計除了幾位常委級的首長之外,他不一定賣誰的帳;二是經濟,據我所知,你們幾個那點家當,估計並不比曾家輝多。三是社會方麵,據我所知,京城新漸最有名的韓淩,好像對曾家輝有著某種顧慮了,我不知道來自哪個方麵的因素,但情況肯定是這樣的……!”

“你對他這麼清楚?”

“不信?”尚春輝淡淡的道:“信不信由你們,而且據我所知,曾家輝調回京城看似普通的以退為進,其實並非如此,他為什麼有著一個中組部長擺在那兒,還偏偏要去團中央任個部長?難道人家真是等著撈個沒什麼油水的副部級那麼簡單?我看未必。”

“那是因為什麼,尚哥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曾家輝在舟山省做幾個地方的市委書記,為什麼都做的時間不長?那是因為有人故意要找他的麻煩吧,這個人是誰,相信你們自己心中清楚。可是他會怎麼對付這個人,我就不清楚了。隻是從今晚錢正均的情況看,曾家輝去團中央似乎與青基會有關吧?”

白明聽了尚春輝這一通分析,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他的腦子開始清醒起來了。

尚春輝也不等白明等人說什麼,接著說道:“白明,彆管哥們沒提醒你,你那位白華生老總,估計這回沒什麼救了,他的天安公司現在停業,將來估計是永遠也恢複不了營業的了。他那位愛婿好像還是曾家輝的手下,不但第一天上班就搶了領導的車位,飛揚跋扈惹了事。而且,竟然還玩陰的,搞什麼舉報信,這事人家不玩完你是不會放手的,師大那邊的事隻不過是個借口而已,韓淩不罩著他,他蹦達不起的。我們朋友一場,能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不能說的我也不會再說。白明啊,你要想清楚,時間不等人,你要想脫離白華生這一脈,不想再受錢正均即將的惹火燒身牽連,還是趁早抽身方為上策。隨便告訴你一聲,青基會的事查證起來,比之紅十字會的情況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性質了。”

尚春輝洋洋灑灑說完,見自己的好友白明還在猶豫不決,顯然沒將自己一番良苦用心的話放心上,不由暗歎一口氣,伸手拍了一下白明肩膀,搖頭轉身而去。

隔壁小房間裡,陳冠與曾家輝、江帆等人聊了一會兒天,又進大廳招呼了一陣客人,然後又帶了一個人進來,“大哥,我的一個朋友想認識你,不知方不方便?”

陳冠說著,伸手往自己的身後指了一指站在後麵幾步開外的尚春輝,臉上非常不好意思的問道,他是第一次認識大哥,現在自己又開始引見彆人認識,實在還是顯得有些彆扭,不過人都已經帶進來了,還問什麼方不方便,顯得自己有些虛偽,他感覺臉上有些熱乎乎的。

曾家輝倒是沒太介意,甚至主動站起身來,一臉微笑的向尚春輝伸出了手,“曾家輝!”

“我叫尚春輝,是我逼著陳冠引見的,還望曾部長彆責怪他!”尚春輝顯得很有禮貌的說道,也是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相互用力的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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