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終於想起來了,教訓喻星豪的那事啊。當時確實有幾個婦孩子讓叫什麼“麗姐”的拉開了衣,自己等人出麵進了一個麻將房,惹得當時的煤炭老板喻星豪大為惱怒,不但罵曾家輝是“狗屁市長”,還說“照打不誤”,後來……

因為那一次的事,幾個女孩子從此就從楓林縣消失了,這蒲玲玲就是當時被扯開衣的那名女孩,想來她一定是怕有人找她們算帳,才遠走這西京省求生計,沒想到今天還不期而遇了。

真是天大地大,人何處不相逢啊!

曾家輝在感歎的同時,不由朝蒲玲玲的胸前有意無意的盯了一眼,在楓林縣瞅了一眼那白晃晃的一對兔子,這都一年多時間了,不知道有沒有因為這兩地水土不同,“兔子”的營養跟沒跟上?

他不是一個喜歡歪歪的人,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你叫蒲玲玲?”

當時不知道這女孩叫什麼名字,這第二次見麵,再不加深一下記憶,顯然有失一個領導乾部的風範,曾家輝是認真的問,也認真的記,畢竟在廣發市沒一個熟人,遇到一個盧原市過來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怎能不讓他鄭重的確認一下姓名呢?

蒲玲玲重重的點頭,她沒想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真的是盧原市的市長曾家輝,曾經被深深埋在自己心底的那個救命恩人,一年多時間過去了,還能在這兒遇上,蒲玲玲有些措手不及的同時,一臉的感激與喜悅。

“曾市長,你……你就是從京城來的大官?”

相遇恩人,使得蒲玲玲眼中清醇的眼神一亮,但立即又轉為黯然。其實她也沒搞明白,這曾市長明明是舟山省盧原紅的市長,怎麼又成了京城的大官,這什麼時候調的,又變成了什麼樣的官兒?她一概不知,更繞不過彎來。同時,還有彆的默然理由。

曾家輝仔細的看著蒲玲玲,他沒想到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這麼複雜,變化可以這麼快,從蒲玲玲的臉上,隱隱感覺到這位清純的逃難姑娘肯定有著某種難言之隱。可他一時又猜不出具體是什麼,更不是太方便直接相問,隻得苦笑道:“京裡來的倒是沒錯,但大官嘛,那就不是了。對了,你是聽誰說的?”

“我……?”

曾家輝沒讓蒲玲玲立即說出來,讓了一下道:“還是先進來再說吧。”

“嗯。”

蒲玲玲咬著嘴唇,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曾家輝,一臉表情複雜的猶豫著,有些進退不決。轉過身的曾家輝沒有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不由奇怪的回頭,見蒲玲玲不僅猶豫,眼中似乎還有了一點點的淚光浮動,臉上顯然是矛盾神情,一切寫在臉上。

他不由再次皺眉,道:“進來吧,有什麼事進來再說,雖然我現在不在盧原市工作了,或許還能幫上一點忙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蒲玲玲招手,示意她進來說話。而且,在他的潛意識裡,估計這蒲玲玲還是擔憂老家的什麼事,不然哪會一看到曾經的家鄉父母官就表現出這般神色呢。

蒲玲玲輕輕的點了點頭,終於舉步走進了房間,曾家輝並沒有關門,甚至壓根兒不想掩上,就讓房間之門這樣敞開著,任何從外麵走過,都能夠看到房間的情形,他這是為了讓蒲玲玲放心,更讓自己放心。在即將開始的謹慎調查之前,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他不得不小心。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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