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酒店經理把我叫去,說如果不按他所說的來辦,他就要辭掉我,還說不讓我回家,要讓我在這兒吃不上飯,住不到店而流落街頭…。”

蒲玲玲訥訥的說著。

“這酒店經理什麼意思?”

“他說這是市領導的意思……。”

“哦。”

曾家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市領導的意思,剛才焦作文剛從自己的房間離開,過不了二十分鐘這蒲玲玲就來了,看來是他的意思?再一回想,開始焦作文在自己房間裡說的那番話,現在想起來就有些曖昧意味了,什麼照顧生活,什麼服務改進,原來是指的這些?這與蒲玲玲現在所說,大致上到是符合情理,比較能對上。

可是,焦作文這麼做有什麼用呢,難道真的隻是照顧生活、做好接待工作?他這算是真的接待,還是間接脅迫自己?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因為這對於中央黨校考察組而言,是很嚴重的錯誤問題,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事,焦作文為何要無緣無故的與自己結死敵?顯然焦作文不會這麼笨,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可事情偏偏出現了!

曾家輝相信,憑一個酒店的經理肯定不管私自出這樣的餿主意。

細細的想來,曾家輝發現這件事情透著詭異了,自己所帶的這個考察組在廣發市呆了半個月,一直沒人想出這樣的生活照顧問題。可考察組返京回來,剛要進行廉租房建設問題調查,這接待工作就與眾不同,生活照顧方麵也上檔升級,搞起這種服務來了?這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個大概意思。看來,這後麵的十天考察真與預期的一樣,肯定處處充滿驚心。

準確的講,應該是陷井,而且今晚還是溫柔的陷井。

真是小看人了,你派個服務員就能把自己弄上鉤?太滑稽了,最為滑稽的還是找了這麼一個熟人前來,彆說自己有沒有那個興趣,就算…這熟人也不好下手吧?

他考慮了一下,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仍低頭無語的蒲玲玲說道:“玲玲,我看這樣。你再過十分鐘就從我的房間裡出去,然後直接去找你們酒店的經理,讓他親自到我的房間裡來一趟,就說….就說我有點事情需要跟他好好說一說,至於其他的,你就什麼也彆說,更不要提及我們之間認識之類的話….”

“嗯。”

蒲玲玲雖然有些害怕與猶豫,但她還是重重的點頭。

曾家輝為了讓蒲玲玲放心,做了個輕鬆的微笑,“如果你今後在這兒乾不下去的話,可以重新回盧原市去,那兒是你的故鄉,還有你的父母與親人全在那邊,一切會更感覺愉快的。當然,你現在回去再不用擔心會有人找你的麻煩了,現在盧原市的社會治安比以前好了許多倍,與你當初感受的簡直天壤之彆。雖然我現在不在盧原市工作了,但那兒還有許多朋友,我會讓他們關照一下你,你要找個什麼工作應該不是問題。”

蒲玲玲聞言,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同時,她心中也微微有點失落,早知道讓自己來勾引的人是當初的恩人,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自己也不會覺得什麼委屈,大道理她不太懂,但感恩的心卻是真的。但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她知道自己跟曾市長這個現在京城來的“大官”相差實在太遠了,再去想著勾引與獻身這種事,她就有些覺得羞愧了,“我知道了曾市長,我真的不想這異地他鄉乾什麼服務員,早就想回老家去的,這回要是不能呆下去,我就真的回盧原了。”

“嗯,有這個決心就好。”曾家輝微微一笑,掏出筆來,拿過一張酒店的便箋紙,寫下了盧原市長陸小東的手機號碼,然後遞給了蒲玲玲,“這是我在盧原市的一個朋友的電話,他叫陸小東,你回盧原之後直接找他,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另外,我也會事先給他打一個招呼,讓他給你安排一下工作,不管什麼工作,你可以先乾著,如果不適合,可以慢慢調整…相信,你會更喜歡在自己的家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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