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芒看了一下地形,自己處在下方,對方兩人居高臨下,要想動手擒拿,還真是不容易,為了把自己表現得更像樣點,他索性凶狠的掏出手槍,“呯”一聲,山穀中回蕩著脆響,一人大腿上中槍倒了下去,另一人身子抖了半天,最後跌坐到了地上。

這是給嚇的。

這一點倒有些出乎鐵芒的意料,這種混黑窯的打手中,還有這麼膽小的?他如法炮製,將二人在殺豬般的叫嚎中拖到了棚戶裡一扔,“大哥,這兩小子不地道,想背後偷襲,我就不客氣了。”

“對他們不用客氣。”

曾家輝冷冷的看了一眼,從在一塊木板上喝著礦泉水,“你們什麼的乾活?”

“我們的,黑窯的。”

鐵芒上前就給答話的那小子一個大耳刮子,“奶奶的,你回答怎麼像漢奸一樣。”

那漢子似乎感覺冤枉,你這位大哥不也是像倭寇一般的語言問話麼,可他身為階下囚了,哪兒敢真抗辯出聲,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我們就是這附近窯礦的……”

曾家輝冷冷的瞪著眼,“你剛才說黑窯的,現在怎麼成窯礦的了,看來你說得不清楚啊。”

說不清楚,自然又挨了鐵芒一腳。

這種陣勢,真有點匪氣十足了,裝得到是很到位:先拿下兩人,然後直接開槍,現在審問又是這般模式。如此一來,眼前地上的四人沒一個不提心吊膽的,生怕這幾個亡命之徒弟一時火起,估計補一槍還算輕的,生不如死的滋味恐怕更難受啊!

於是,膽小的那家夥搶著報告了情況,“我們就是你們過來之處那個磚窯的打手,看到你們讓警察追蹤到這兒跳車逃跑,老板不放心就讓我們幾人上來看看情況。所以………”

因為…所以半天,曾家輝聽清了情況,一聲冷笑,“奶奶的,老子讓警察追得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今天差一點把命就丟了,這什麼鳥磚窯老板還想從旁揩點油是不是?”

他轉身對鐵芒道:“今晚要是往前走,估計這樣的棚戶也不一定敢住了。要是兩位兄弟還不太累的話,回去做了那磚窯老板吧。要不活,大家都彆活了。”

鐵芒會意的假裝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大哥,我估計這警察追下去,一定會發現情況有異,肯定會回頭找回來的,這些人既然發現了我們,那就危險了。累不累不要緊,安全才是第一,反正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人………”

他說完把眼光投向了楊成,楊成倒是挺默契的道:“我聽大哥的。”

曾家輝看了看地上或坐或躺的四人,似乎有點猶豫,“這幾人隻是聽命行事的,按說罪過不致死,可他們看到了咱們的麵容,留著就是禍患啊………!”

這話任誰也聽得明白,那名膽小的打手趕緊求饒,“大哥,你彆殺我們,我們就是一個跑腿的,我們絕對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神示意其他三人,另外幾人也趕緊紛紛討饒,“我們真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彆殺我們,我們也是上有才下有小的………”

曾家輝似乎還是很猶豫,“手上沾血過多倒確實不吉利…可為了安全起見,好像也沒有彆的辦法,這怪誰呢?”他突然把目光冷冷的盯到那膽小者臉上,“看你這神情,不是塊做打手的料啊,能告訴我你們老板用你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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