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雷在死之前,還是讓人帶信給了自己的母親,說祖墳的土地使用證就藏在了這片果園裡麵了。

聽到了這裡,曾家輝不禁皺了皺眉,然後看了看被焚毀了一半的果園,開口說道,“就是這片果園嗎?”

“是啊,這果園是孫老太太自家果園,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啊。”一個村民很是感慨的說道。

“那你們找到土地使用證了嗎?”曾家輝詢問道。

“我們大家都幫忙找過,可卻是一無所獲啊,這片果園幾十畝地呢,要到哪裡去找呢?”另一個村民歎氣道。

“今天,這裡怎麼著火了呢?”曾家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又問道。

“怎麼著火了?早上有人看到了鄉裡的幾個小混子來了我們村了,這些小混子跟派出所的陸所長關係不簡單,更跟趙鄉長的關係近,他們來就是放火來的。”一個村民很是氣憤的說道,“這就是要銷毀證據。”

放一把火把這果園給燒光了,那土地使用證肯定會被焚毀了,找不到土地使用證,孫老太太就沒法上告了。

這個土地使用證可是上告的憑證啊。

曾家輝想了想,便站起了身來,走到了孫老太太身邊,他俯下了身,開口詢問道,“老人家,他們說的可都對?”

孫老太太已經停止了嚎哭,他聽了曾家輝的問話,抬起了滿是皺紋和淚水的臉,他渾濁的眼神中全都是絕望和無助。

他看了曾家輝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曾家輝見了,不禁在心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張濕巾紙,遞給了老太太,勸慰道,“老人家,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再難過也於事無補,你可一定要多保重身體,隻有身體好了,你才能替你兒子討個公道啊。”

聽了曾家輝的話,孫老太太突然就又落淚了,眼淚肆意的流淌著,可他卻再也哭不出聲音來了。

這是絕望的淚水,他不過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老太太,他又哪裡能鬥得過鄉長。

曾家輝看著老人家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他的怒火一下子就竄到了腦瓜頂上。

他拿出了濕巾紙,替老人家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黑灰,沉聲道,“老人家,您這事我管定了,我一定會替你兒子討個公道回來的。”

言罷,曾家輝就直起了身子,他轉目看了看在場的一種村民,沉聲道,“諸位,你們想不想幫幫孫大娘,幫他替他兒子討個公道回來?”

“想,當然想了。”

“想啊。”

“可我們也鬥不過鄉長啊。”

“他權力大,跟方方麵麵的人都有關聯,我們怎麼能鬥得過他。”

村民們紛紛說道。

曾家輝看了看臉上都是憤怒之色的村民,然後又打量起了周圍來。

很快的,就看到了幾棵棗樹後麵的一個小院落,院子不大,院子前麵是一片葡萄架,在葡萄架後麵有三間低矮的土坯房。

“那是孫大娘的家嗎?”曾家輝用手指了指那個小院,開口問道。

“是。”一個村民道。

曾家輝聽言,便轉目看向了起火點,起火點距離小院還有一段距離,在小院的左側,還有一條林蔭小路。

張雷出門想進入果園,就應該沿著那條小路走。

土地使用證是張雷上告鄉長小舅子的一個最重要的憑證,他當然不會把這樣重要的憑證放的離開自己的視線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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