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何筱白那邊有總理罩著,但因為張家的原因,就生出了猜忌來,這未免有些太過殘酷了。

層麵站的越高,政治博弈就越顯露不出來,但卻是暗潮湧動。

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啊。

見曾家輝的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江海天還以為曾家輝是在擔心他自己的處境呢,他就淡淡的說道,“你的政治軌跡裡麵,跟張家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你不用擔心什麼的。”

曾家輝苦笑道,“不過就是一個張家而已,張家真的能攪動風雲嗎?”

江海天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這就是政治,立場鮮明的人是沒什麼危險的,最可怕的是中立的人,這是因為,他們就是冷靜而又可怕的旁觀者,他們在等待時機,一旦時機出現了,他們就會有所動作了。”

曾家輝點了點頭,麵色沉沉。

他在想著他現在的處境,在上層的博弈中,他還不會出現,但江海天的話,他卻是聽得明白,這話不管用在什麼時候,都很合適。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三江省的中立者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曾家輝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對三江省常委的了解並不多,他知道的隻是表象,並沒有看到這些常委真正的樣子。

不管是哪個,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都是有背景有後台的,就算是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他又了解多少呢?

就算是跟他站在同一陣營中的杜德剛等人,他又了解多少呢。

突然之間,曾家輝就覺得他其實是在負重前行,每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

跟他結盟的人,又想要從中得到什麼呢?

突然之間,曾家輝就覺得他應該換一種思路來想問題了。

江海天沒多留,他站起了身來,開口說道,“有時間跟江帆多聚聚,你也說說他,彆整天就知道玩樂,多大的人了。”

“好。”曾家輝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江海天就往外走去,曾家輝也跟著走了出去。

曾家輝站在菜館門口,看著江海天的車子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中,他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酒店裡麵。

他進了房間,就看到了文文和小莫。

見曾家輝沒喝酒,文文也覺得有些奇怪,就說道,“你今天沒喝酒?”

“哎,混的不好唄,沒地方喝酒去。”曾家輝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第二天的時間都屬於文文,文文晚上九點的飛機,這一整套,曾家輝就陪著文文,沒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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