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龍飛的臉上有些尷尬,他乾咳了一聲,開口說道,“鐘書記,現在,您女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您要不要先去會議室坐坐?”

鐘磊點了點頭,然後,一眾人就都到了會議室裡麵了。

坐下來之後,鐘虎這才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但他的眼睛還是紅紅的,死死的擰著眉頭。

“沈龍飛,肇事司機找到了嗎?”鐘磊瞥了一眼沈龍飛,淡淡的說道。

其實,鐘磊也是一肚子火氣,他是省委書記不假,但他也是一位父親,一直到現在,他都沒看到肇事的司機又或者是他的家人來看看,就算鐘磊的休養再好,也接受不了。

沈龍飛最怕提及的就是這件事,那個肇事的司機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啊,肇事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江南省常務副省長馬翼的兒子馬正山。

但沈龍飛也知道,這事鐘磊是一定會問的。

可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沒法的沈龍飛就隻能沉默不語。

見沈龍飛不說話,鐘磊就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你是為難了嗎?”

鐘磊都這樣說了,沈龍飛就不得不說了,他說道,“肇事者是馬正山,現在,他人已經在交警隊了,人在醒酒呢。”

鐘虎一聽,頓時就怒了,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吼道,“什麼玩意,他還在醒酒,酒後駕車肇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了。”

曾家輝微微皺眉,他咳嗽了兩聲,沉聲喝道,“鐘虎。”

“你喊我做什麼?”鐘虎正在起頭上,就衝著曾家輝吼了起來。

曾家輝覺得鐘虎此舉太過衝動了,他皺著眉頭道,“鐘虎,你過來,我跟你說點兒事情。”

鐘磊淡淡的看了一眼鐘虎,開口說道,“鐘虎,你先出去。”

鐘虎把拳頭攥得“咯吧”作響,然後一甩袖子就走出了會議室。

其實,曾家輝跟鐘虎也沒什麼話要說的,但他看得到了沈飛龍臉上的為難之色,曾家輝就知道,那個肇事的司機不是什麼尋常人。

會議室裡麵還有其他人,曾家輝也不好把這事點明,就隻能讓鐘虎跟他出來。

沈龍飛的確不好明說馬正山的身份,不止如此,馬正山也沒醒酒,還十分的狂妄,說什麼了大不起就多賠點錢而已。

一出會議室,鐘虎就一臉陰沉的問道,“你讓我出來要跟我說什麼事啊?”

“我暫時不想說。”曾家輝淡淡的看了一眼鐘虎,開口說道。

鐘虎氣急敗壞的叫道,“曾家輝,你玩我是不?”

曾家輝道,“鐘虎,你現在的情緒很糟糕,我問問你,你這樣到底是因為藍心呢,還是因為秦文娜?”

聽了曾家輝的話,鐘虎不禁微微一怔,他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曾家輝竟然能一語就道破了他的煩躁的根本原因,他的臉色漲紅,惱羞成怒的低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藍心是你妹妹,也是我的親人,這件事就算你不追究,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曾家輝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他就不再理會鐘虎,而是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支煙,推開了走廊窗子,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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