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是最年輕的正部級乾部,更是帶領了三江省往前邁了一大步,從這不難看出,曾家輝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到了馬翼這個層麵的人,做事都不小氣,但這也不能說他不大氣。

馬翼始終都放不下他兒子的那件事,他還沒到任呢,就跟鐘磊站在了一處,在他兒子的問題上,一點兒都沒手軟。

在很多時候,人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的感受,他隻知道他兒子被抓了,他心裡不舒服,但卻沒想過,鐘磊在知道他女兒被撞了之後,心情又是如何。

馬翼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看著升騰的煙霧,眯起了眼睛來,思想起了他現在的境遇來。

兒子入獄,夫妻反目,現在唯一讓他高興的事情就是,他現在是江南省的省委書記了。

想到了這裡,他的腦海裡麵忽然就出現了曾家輝的影子,他心中的一點安慰頓時就被惱怒所替代。

“曾家輝啊,曾家輝,你怎麼都想不到鐘磊會離開江南吧。”馬翼重重的哼了一聲,低聲道。

……

曾家輝沒留下來過夜,他在臨走之前還是問了問秦文娜同鐘虎之間的關係,不過,他並沒有很直白的問,而是說道,“你來江南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吧,有沒有追求者啊。”

秦文娜見曾家輝已經穿好了衣服,就知道他是不會留下來的,他笑笑,說道,“怎麼?你吃味了?”

“鐘虎是我兄弟。”曾家輝淡淡的看了看秦文娜,開口說道。

聽了曾家輝的話,秦文娜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他啊,我跟他怎麼可能。”

曾家輝坐了下來,他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這才說道,“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跟鐘虎吃過飯,後來,他來找鐘書記,出於禮貌我就安排了這段飯,誰知道就會傳出這麼多的話來,說他追求我,這有些玩笑了。”秦文娜直視著曾家輝的眼睛,解釋道。

“為了這事,鐘磊和他的女友都鬨得不愉快了,你若是無心鐘虎,就跟他把話說明白吧。”曾家輝淡淡的說了一句。

聽到了這裡,秦文娜忽然就笑了,笑罷,他這才說道,“家輝,我真沒想到,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

曾家輝也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過了,但他是真的不想鐘虎為了秦文娜沉迷,若是秦文娜有心有個歸宿,又怎麼會單身至今呢。

“文娜,你彆多想,我隻是……”曾家輝解釋道。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文娜就打斷了曾家輝的話頭,笑著說道,“你不用解釋了,你怎麼想的我很清楚,若是我真的同鐘虎有什麼,你隻不過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曾家輝聽言,呆愣了好半晌,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你們兩個人,我……”

“你放心吧,這事我自會處理好的。”秦文娜再次打斷了曾家輝的話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他是個聰明女人,曾家輝的心思他又怎麼能不明白呢。

“好了,我回了。”曾家輝站起了身來,開口說道。

他掐滅了香煙,然後把秦文娜擁入到了懷中,緊緊的抱了一下。

秦文娜的身子微微一顫,但很快的,他臉上的複雜之色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是一片平靜。

等曾家輝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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