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和李蕭陽剛剛離開辦公室,這消息就馬山傳入了於光豪的耳朵裡。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真讓曾家輝將張啟明、朱繼山那些人拉攏到身邊,那距離曾家輝掌控整個西山省的日子就不遠了。

於光豪絕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就在曾家輝去見朱繼山的時候,於光豪也將華春來、劉卓成兩人約到了一起。

此二人的臉色也是十分陰沉,顯然都在焦慮,自己會被曾家輝給交流出去。

尤其是常務副省長華春來,自曾家輝來西山省任職時,他就沒有給曾家輝任何好臉色,現在他是尤為擔心這件事情的。

“華省長,劉副省長,這是彆人剛送我的信陽毛尖,你嘗嘗味道如何?”

於光豪說著,就給二人各自倒了茶水。

看著於光豪如此氣定神閒的樣子,華春來哪裡還有心思喝什麼茶啊,不由著急說道:“老於啊,你約我們過來見麵,總不能是為了喝茶的?”

劉卓成也是緊皺眉頭:“是啊,現在都火燒眉毛了,於書記你怎麼還能這樣淡定呢。”

於光豪卻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事情就算再著急,也不耽誤咱們喝杯茶啊。”

華春來察覺到於光豪今日舉動有些反常,他不可能真的對曾家輝的行動毫無察覺。

“難道於書記是已經想到了辦法?”

於光豪這才笑了起來:“兩位不就是擔心各自都被曾家輝給交流出去嗎,其實之前曾家輝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可仔細想了想之後,卻覺得這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這下子倒是讓華春來和劉卓成有些不明白了。

“機會?於書記,你就不能把事情說清楚一點嗎?”劉卓成是個急性子,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是的!其實二位也清楚現在的情況,那曾家輝來了個釜底抽薪,讓我們三人都有被交流出去的危險,但與我們相比,其實還有人比我們更加危險!”

聽到這話,華春來也仔細想了想:“你是說朱繼山?”

於光豪點頭:“沒錯!因為鄧明睿的事情,朱繼山也算是把曾家輝給得罪了,若是要殺雞儆猴的話,曾家輝的確很合適拿他來示威!而就在剛才,我已經打聽到了,那朱繼山私下約了曾家輝見麵,你們猜那朱繼山到底想做什麼。”

“這還用猜嗎,朱繼山那些人多半是扛不住壓力,要投靠到曾家輝身邊了,這樣才能保住他們想現在的位子。”劉卓成瞪大眼睛,擔憂的說道:“那咱們是不是也該動作快些,投向曾家輝那邊會比較好呢?”

華春來沒接話,而是緊皺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於光豪眯了眯眼睛,眸中的寒光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了一樣,這讓劉卓成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劉副省長!你想投靠到曾家輝那邊嗎?”於光豪定定地看著劉卓成。

迫人的目光盯得他,這讓劉卓成身子微微一顫。

縱然劉卓成已經在官場上也混跡了這麼多年,可在和於光豪對視時,還是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我就是胡亂說說的,也沒有彆的意思。”

於光豪這才露出笑意來:“劉副省長,希望你記住!飯可以亂吃,有些話卻不能亂說,尤其是現在的情況,彆忘了咱們都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誰要是掉水裡,就隻能等著一起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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