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繼續說道:“公公可知女子的後腰不能隨意觸摸?即便心中著急,此等行為也是無禮至極!”
小太監實在遭不住了,立馬附和道:“是雜家無禮,求姑娘快放手,雜家的手真的要斷了!”
沈瑾瑜手中的力道一鬆,淡淡瞥了小太監一眼,轉身進了馬車。
沒有了沈瑾瑜的製掣,小太監感覺全身一鬆,回想起自已的狼狽,不禁心生怨懟,然而看見沈瑾瑜瞥向自已的眼神,心裡一顫。
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馬車上,沈瑾瑜掀開簾子,望著漸行漸遠的清平山,有些感慨。
這一去,還不知道等著自已的是什麼呢。
清平山到京都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馬車行駛過狹窄的小土路,很快便行駛在官道上,不僅道路更加開闊,目光所及之處更是人煙彌漫。
而離京都越近,沈瑾瑜聽見行人討論的聲音便越多。
“你聽說了嗎?咱們趙國吃了好幾次敗仗,皇上找老國師商量對策,聽聞老國師竟然舉薦一個女娃娃上戰場!”
“真的嗎?這怎麼可能呢?連咱們趙國的大將軍都沒辦法,一個女娃娃能頂什麼事兒?”
“就是啊,要我說,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那瘦弱模樣,不知提不提得起刀劍呢!”
路邊的茶肆,三個男子圍坐在一張桌子,仿若無人地討論道。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什麼叫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女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燕國如今的領土我可聽說就是一個女將軍打下來的!”
也有人聽不下去出言反駁道。
沈瑾瑜坐在馬車上,聽聞此話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出聲的是一個穿著姣好的女子,身旁還跟著侍從。
幾個男子看到她穿著不凡,還帶著侍從,明白自已惹不起對方,於是麵麵相覷,噤聲了。
沈瑾瑜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禁對這個女孩子有些好奇。
不過一路走過來,沈瑾瑜大抵是猜到皇帝叫自已進宮的意圖了。
沈瑾瑜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國師,而對於沈瑾瑜日後的轉變老國師也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再結合老國師十年來都不讓自已下山,她想,老國師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苦惱的是,老國師從來不會對她多說什麼,將自已扔給老頑童之後,也常常見首不見尾。
“到了,請姑娘下來吧!”小太監恭敬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沈瑾瑜的思緒。
沈瑾瑜順利進宮,很快便等到皇帝宣召。
“宣沈二小姐沈瑾瑜覲見——”
沈瑾瑜隨著指引太監進了門,金鑾殿上,一眾大臣和皇帝都在悄悄觀察著沈瑾瑜。
“沈家二小姐,經國師舉薦,說你武藝不凡,可上前線力挽狂瀾,不知是否有這個本事?”
文宣帝的聲音淡然卻不失威嚴,若平常的女流,早就在這樣的威壓下誠惶誠恐。
可沈瑾瑜在戰場上待過數年,文宣帝的壓迫感在沈瑾瑜這邊恍若不覺。
“回皇上,民女不敢誇大,但在清平山數年,得一高人指點,武藝上頗有點心得。”
沈瑾瑜麵帶微笑,不慌不忙回應道。
文宣帝觀察著沈瑾瑜的反應,看到這副姿態心中便有了打算。
“既如此,不妨與朕的諸位將領比上一比,如何?”
“啟稟皇上,臣以為小女不堪重任,不如請國師另行選人...”
一旁的沈從黎聽的是冷汗直冒,即便這個女兒常年不呆在府中,可也不代表沒有感情,萬一真出個什麼意外,可真是後悔莫及。
此時的沈從黎鬱悶不已,心中暗自思考著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國師,要這麼搞太師府!
文宣帝一抬手,繼續道:“不論結果如何,朕都赦沈二小姐無罪,請太師放心!”
話已至此,沈從黎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隻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