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沈清的心口,讓她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
沈樂看著沈清劇變的臉色,她心裡頓時覺得一陣暢快,她接著說道:“姐,我們都是一丘之貉!你說我不自愛,那你呢?不過如此!我唯一做錯的,便是我沒有做好措施!”
“放心,我成年了!我會為自己的事情負責,不勞你費心!我驕傲的姐姐,我這妹妹丟你臉了!以後你就當我這妹妹不存在吧!”
“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算我們在路上相遇,你就當我是陌生人!”
天漸漸亮了,病房外也熱鬨了起來,可是此時沈清的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在她父母去世的這五年來,她成了妹妹的監護人,自以為給妹妹最好的一切,可到頭來卻換來恩斷義絕的話。
沈清悲涼一笑,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倔強的沈樂,冰冷的聲音說道:“好!那就如你所願!你不是說你成年了嗎?而且你也大學畢業了,以後你就自己賺生活費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沈樂聽到沈清竟然不管她了,整個表情僵住了。
沈清雖然在沈樂麵前放狠話說不管她了,但是還是去繳費處將她的醫藥費給預存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想起自己上班遲到了,而現在她腳扭傷,渾身那麼狼狽,還是請假吧,順便在醫院看腳傷。
沈清做完這一切之後,一瘸一拐地往急診室而去。
此時沈清一身睡衣,頭發飄散,淩亂的頭發將整個人襯托得臉更小,加上這一張精致的小臉,更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承洲哥,昨晚你去哪裡了?打了你那麼多電話才接。”
林承州推著一個女子從醫院的電梯間走出來。
輪椅上的女子一身書卷氣,舉止優雅從容,一看就是出身優越的名門貴女。
林承州依舊穿著昨晚的那一套白色襯衫,黑色褲子,雖然白色襯衫上有些褶皺,但卻不影響他卓越高貴的氣質。
經過的女人紛紛偷看他,但早已習慣彆人注意的他目不斜視,淡定地推著輪椅往前走。
“昨晚高中同學婚禮。”他淡淡地說道。
方若嫣一聽,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平時她請林承州參加她家的家庭聚會,都被這個男人推三阻四的,現在他竟然屈尊去一個高中同學的婚禮!
想到這裡,她手緊緊的握著,指尖發白。
就在這時,林承州腳步一頓,目光落到某一個身影上。
這背影怎麼像是她?
若背影認錯,那這套衣服不可能認錯,那可是自己在她的衣櫃裡麵親自挑選的。
這時候她不去上班,怎麼跑來醫院了?而且看起來如此狼狽。
林承州想著,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承洲哥,你怎麼了?”方若嫣感覺到林承州一動不動,她抬頭,看著林承州臉色不對地看著某一個方向。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
方若嫣的聲音讓林承州回過神,他收回目光,淡淡的聲音說道:“沒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公司還有事!”
方若嫣一聽,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道:“好,昨晚你一個晚上沒睡,今天還是好好休息再工作吧。”
“不用。”林承州落下這一句,也不想多說,直接拿起電話,打給司機,“你到哪了?嗯,我們現在過去。”
等到林承州送走方若嫣,返回繼續找沈清的時候,卻不見她的蹤影,恰巧公司有緊急事情要回去處理,他隻能把這件事先放下。
沈清在家裡休息了一天之後,腳消腫了不少,也不好多請假,隻能一瘸一拐地去了單位。
沈清所在的單位是剛成立不到三年的經濟開發區的招商局。而她是招商局裡麵的一個小科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