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護士喊她,連忙收拾好情緒走出樓梯間。
護士遞給她一張單子,下午倉促安排宋清霜住院,還有手續沒辦好,要到一口大廳繳費處補全。
等她辦完手續回來,走廊鬨哄哄,原來是宋清霜醒來了,沒看見付胭,安靜的樓層充斥她的驚恐叫聲。
她受了刺激,神情恍惚,睡了一覺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叫天天不應的洗手間裡。
最後還是醫生和護士齊齊按住她,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她安靜下來,虛脫了一般眼睛緩緩閉上,才終於再次睡著。
付胭心疼得發緊,看著母親淩亂蒼白的臉,難以想象將近二十個小時她有多絕望。
鈴聲忽然響起,她手一哆嗦,看見來電顯示是霍銘征。
刹那間她複雜的情緒積聚在胸腔,委屈,怨恨一股腦地竄上來,頂得她呼吸困難。
她慌忙走出病房,擔心宋清霜剛睡著會突然醒來,不敢走太遠,在開水房接了電話。
喂。
男人聲線清冷:怎麼現在才接
我媽剛睡著。
她猜他是知道的,曹原不可能不說。
可她猜錯了他的來電意圖。
記得吃藥
付胭一哆嗦,心口尖銳的疼瞬間蔓延到嗓子眼,她喉頭一哽,好。
沒等霍銘征說話,她雙手顫抖地掛了電話。
原來他打電話給她,是提醒她吃事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