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著。
她知道霍銘征還在。
忽然她感覺到病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她的後背貼上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
她心跳一緊。
男人的手從上往下,扣住她攥著不放的手,握這麼緊乾什麼
他輕易將她的手指鬆開,強行與她十指相扣。
扣得那麼緊,那麼牢,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這樣。
你之前在車上說沒有,是沒有打算放棄孩子,還是沒有打算讓我的孩子認傅寒霖做父親,又或者,兩個都是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灌入付胭的耳朵。
她心跳又快又亂。
隨著霍銘征的一字一句剖析,她的心跳如擂鼓。
你想生下我們的孩子,是不是
付胭忍不住紅了眼圈,糾正他,是我的孩子。
霍銘征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是我們的,付胭,無論你怎麼否認,他生下來身上流的就是我霍銘征的血脈。
你能給他光明正大的身份嗎
霍銘征眸光晦暗深沉,他的手輕撫過付胭漸漸有了血色的臉,孩子的事,我來解決。
怎麼解決是把我們母子安頓在國外,當你永遠不能見光的情婦和私生子嗎
你要和黎沁結婚了,你放過我!
她的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她果然知道這個消息了。
霍銘征的拇指擦過她發紅的眼尾,彆做夢了,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況且我不會再給你逃走的機會了,付胭,這是最後一次你離開我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