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一眼付胭,微微頷首,你能來看我父親,他很高興。
傅先生,爺爺他知道了嗎
瞞不住他了,不過你放心,我父親一向很樂觀。
你們進去看看他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傅寒霖握著門把的手一頓,付胭離他最近,聽見他深吸一口氣,隨後擰開門把,推開門。
哎呀,你們怎麼來了
傅老爺子盤腿坐在病床上,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拿著一把烏木梳子,付胭他們進門時,正好看見他親吻那把梳子。
那是傅寒霖奶奶的遺物,傅老爺子貼身帶著。
那是相愛一生,永不相忘的人。
付胭忍不住紅了眼睛,她悄無聲息地吸了一口氣,胸腔堵得發疼。
她笑道,爺爺,醫生說你生病了,可我看著您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瞧這精氣神,多好啊。
她說著,走過去,在病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可不是嗎現在的這些醫生啊就喜歡危言聳聽,嚇著你了沒有
付胭搖頭,怕自己一開口會想哭。
傅老爺子將烏木梳子揣進病號服的口袋裡,動作輕柔地拍了拍。
他拉過付胭的手,哎喲,這麼涼呢
外麵冷呀。付胭聲音很低,悶悶的。
建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都沒照顧好小芬。
付胭鼻腔一酸。
他又忘記她和傅寒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