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些什麼,動作已經比大腦更快,按下門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鈴聲不知道響了幾次,一直沒人來開門。
一股涼意爬上心頭,霍銘征並沒有發覺自己的手指在發抖,口罩下的臉蒼白如雪,他深吸一口氣,繼續按門鈴。
門鈴都快被按冒煙了,裡麵才傳出來一句:誰
是付胭的聲音,聲音很小,有些......沙啞。
他呼吸一頓,我。
並沒有報上名字,可門內驟然安靜下來,他知道付胭聽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裡麵還是沒有動靜。
霍銘征再次按下門鈴。
這次一共響了五聲,裡麵再次傳來付胭的聲音:你走吧,我要睡了。
霍銘征餘光瞥見那雙刺目的男士皮鞋,深呼吸一口氣,空氣裡像是有細針鑽進胸腔,紮進肉裡,血管裡。
他一手撐在門框上,低沉道: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很晚了,再說我和霍總沒有什麼話好說的,該說的早在之前已經說完了,您實在沒必要來這一趟。
她的逐客令下的冷靜又絕情,絲毫餘地都不留。
完完全全將霍銘征當成一個陌生人。
這種感覺令在霍銘征胸腔肆虐的細針愈發的肆無忌憚,他的呼吸沉了沉,壓製著這樣的痛感,隻要五分鐘,五分鐘一到我就走。
他又加了一句,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