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確保他看不見,才緩緩從水池中央滑到水池邊,就在她準備扶著欄杆沿著階梯上去時,霍淵時手指勾起架子上的浴袍。
他仍然沒有轉過頭來,而是側身,將浴袍遞到她麵前。
付胭連忙接過,將浴袍裹在身上,快速打了一個結實的結。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霍淵時隨意搭在扶手的手指攥了起來。
清瘦的手背青筋異常凸顯。
付胭穿好衣服和拖鞋。
霍淵時餘光瞥見她白嫩的腳趾頭,腳擦乾了嗎
付胭下意識回,沒。
擦乾再穿鞋,免得太滑摔跤。
付胭聽話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一次性的毛巾擦腳。
她心裡忍不住想,大哥還是像以前一樣關心她,如果感情未曾變過,該有多好。
他們就還是無話不談的兄妹。
她一坐下,就比霍淵時矮了一些。
以前她曾經偷偷比劃過,霍淵時和霍銘征差不多高,都屬於大高個,大長腿。
如果霍淵時能走路,也是個行走的衣架,什麼款式的衣服都能駕馭。
霍淵時按了輪椅的按鈕到她麵前,手指撚起一縷粘在她脖頸上的頭發。
我自己來......付胭連忙直起腰身,從霍淵時手裡要拿回自己的頭發。
然而霍淵時卻絲毫沒有鬆開手,動作還是輕柔地將那縷頭發彆在她耳後。
他微涼的指尖有意無意地碰過付胭的耳垂,付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種觸感為什麼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