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出於本能地顫了一下,霍銘征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她問道:不是說她恢複得挺好嗎
如果隻是意外撞到洗手台的角不至於血流了一地,那就是說明是她故意撞上去的。
醫院那邊說這一周又開始瘋瘋癲癲的了,情況甚至比之前還更糟糕。
霍銘征臉色陰沉,有什麼異常嗎
她的主治醫生說上一周開始曹嫚隻要聽見腳步聲和保潔員推車的聲音就會尖叫,情緒非常不穩定,一會兒喊著饒命,一會兒又跪下來求饒,應該是再次受到了什麼刺激,但至今他們也沒找出原因。
曹嫚已經死了,還沒找到的原因,估計是找不到了。
霍銘征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的付胭,抬了一下手,示意曹方出去。
因為曹嫚的死訊,付胭當晚睡得並不怎麼好,即使霍銘征整晚摟著她,她也會從夢中驚醒,無法安心入眠。
一直到後半夜才睡沉過去。
清早,霍銘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裡付胭正在給那些胭脂玫瑰澆水,他知道她昨晚沒睡好,曹嫚落得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然而付胭心裡還是會有不舒服。
因為,當初阿吉說抓走曹嫚,是因為她。
霍銘征靜靜地看著她澆花的背影,沒有下樓打擾她自我修複的過程,人總要成長的,他能做的不是揠苗助長,而是在適當的時機引導她。
看著那一片片開始長出嫩芽的玫瑰花苗,霍銘征眯了一下眼睛,腦海裡閃過之前傅寒霖給他看過的那張畫。
是給付胭下毒的盧娜的妹妹,安莎畫的,她的男朋友。
那個在安莎口中,如月光般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