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理應與他戰鬥到最後一刻。
就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樣!
抱著這樣的決意,狂暴額劍意與那群弟子衝撞在了一起。
……
“你這人怎麼回事!?”
“這麼多人你如此推攘,要是撞到了人怎麼辦?”
“不就看個熱鬨嗎?至於這麼心急嗎?”
周圍的看客們對於褚青霄一行人的擠入很是不滿,對著褚青霄指指點點,嘴裡不時還會有一兩句咒罵生出。
但見褚青霄並不理會他們,這反應更加激起了周圍圍觀者的不滿,其中幾位看上去有些修為的男子,更是擼起了衣袖,一邊摩拳擦掌,一邊朝著褚青霄走來,嘴裡冷笑著言道:“今日,就讓師兄我們,教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
褚青霄卻依舊不去理會那周遭眾人。
他隻是目光越過眾人,在場中尋找著些什麼,而當他看見了那倒在血泊中的老人後。
他的身子一顫。
下一刻。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的周身蔓延開來,他的眸中,生人之氣褪去,變得冰冷、陰森,乃至殺機滾滾。
那幾位試圖上前的男人,被這一瞬間褚青霄周身的氣息變化所震,他們上前的步伐頓時僵在了原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將他們籠罩。
那種感覺,就仿佛正在被一頭凶獸俯視一般。
他們的心底一寒,在那股氣息下幾乎就要忍不住跪地求饒。
他們看向褚青霄,這個看上去有幾分瘦弱的少年,此刻卻恐怖得讓他們心驚膽顫。
而就在他們要將那跪地求饒的心思付諸實踐時,那少年卻忽然邁步而出,走向了站滿了執劍堂弟子的場中。
籠罩在他們身上的恐怖氣息,也在這時傾注到了那些執劍堂弟子的身上。
正要攻殺向前的弟子們,也感受到了危險,紛紛回頭看來。
……
鄭相正滿心得意的看著場中的場景。
那柄劍雖然古怪,但畢竟隻是一把劍。
沒有了主人的催動,它能發揮出來的戰力,十不存一。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鄭相才會在第一時間,瞅準機會,將孫離擊倒。
可饒是如此,燎原劍依然負隅頑抗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將他帶來的數位弟子打傷。
但好在,此刻它就如斷了爪子的猛虎,已經漸漸露出疲態。
如此下去,再不出半刻鐘的時間,它的力量就要被耗儘,到時要將將之捉拿,那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想到這裡,鄭相也不得不暗暗佩服自己的思路清晰。
而隻要將此劍帶回,大抵就可以抵消自己在山水溝之事上的紕漏。
可就在他暗暗得意之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陣洶湧的殺機。
鄭相的心頭一顫,趕忙回頭看去。
隻見一位少年,正陰冷著目光快速朝著自己走來。
鄭相一愣,下一刻,他就認出了對方。
是褚青霄!
那個在山水溝中,用劍抵住自己咽喉,讓自己顏麵儘失的家夥。
那場麵尚且曆曆在目,此刻對方更是來勢洶洶。
鄭相的心頭不免有些慌亂,他乾滿舉起了手中的劍,指向褚青霄,大喝道:“執劍堂辦事,閒人……”
他的話還未說完,褚青霄已至跟前。
隻見對方的麵色冷峻,渾身的殺機奔湧。
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取他性命的架勢。
他手中的臨淵劍猛然遞出,攻向鄭相的麵門。
鄭相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趕忙將自己手中的靈劍遞出,試圖抵擋褚青霄的進攻。
可是,褚青霄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劍鋒在與他相撞的刹那,忽然偏移了數分,身子也微微一側。
劍身貼著劍身一路向前,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
在劍身貼在鄭相劍柄的刹那,他麵色一寒,嘴裡低聲道:“破陣——千鈞!”
那一刻,臨淵劍劍身劇烈的顫抖,一股巨大的力道也猛然通過劍身傳遞到了鄭相的劍柄之上。
本就慌忙應戰的鄭相,在這股忽然湧來的巨大力道下,雙手鬆開,手中的靈劍脫落。
對於劍客而言,劍離手,可謂是大忌。
鄭相的心頭一慌,趕忙低頭想要接住自己落下的劍。
而這時,褚青霄卻也鬆開了握劍的手,他的手猛然伸出,放在了真相低下的腦袋上。
“跪下!”
素來對人和善的少年,此刻的臉上卻布滿了猙獰的怒色。
他暴喝一聲,音如雷霆。
放在鄭相後腦勺上的手猛然發力。
鄭相的身子便在這時重重的栽倒。
腦袋更是在巨大的力道下,狠狠砸在了地麵上。
石板鋪就的地麵破碎,實力飛濺。
這位執劍堂的值守,在大多數外門弟子看來,位高權重的六桓峰執事。
此刻就這樣,在褚青霄的一招之下。
身子栽倒在地,腦袋更是被褚青霄的一隻手摁著,生生鑲嵌入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