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時間餘孽 第三百四十八章 神泉鬼影(1 / 2)

巡天司 他曾是少年 3832 字 8個月前






<b></b></div> 項安盤膝坐在甘泉峰的思過崖上。

他的身旁有一把到插入地麵的寶劍。

這把劍已經在這裡呆了很多年。

那是甘泉峰的祖劍,神泉劍。

自從三百年前,神泉劍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第十六任甘泉峰峰主,忽然暴斃,此劍就一直留在這甘泉峰的山巔。

並且神泉劍中浩大的劍意,也一直籠罩在甘泉峰的山巔,以至於旁人難以入內。

隻有佩戴當年甘泉峰峰主的令牌,方可安然打開神泉劍在山巔布下的劍意結界。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數百年之久,卻在近日有了些變化。

就在數日前,也就是陸七昏死的那天夜裡之後,彌漫在神泉劍四周的劍意忽然消失了。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為此已經準備隱退,在大多數時候,都並不再過問宗門事物的老峰主還特地來過一趟,但卻也沒有看出個就裡。

他也試圖拔出神泉劍,可此劍卻依然紋絲不動。

他也就隻能將此事暫時作罷,隻是叮囑眾人最好不要靠近此劍,自己就匆匆趕往天懸峰,與掌教彙報此事。

甘泉峰的弟子知曉耳濡目染神泉劍的可怕,自然不敢靠近,但項安卻是例外。

自從彆關在思過崖這一個多月來,項安無事時便一直在神泉劍旁打坐修煉,不知不覺,反倒習慣了與此劍相處。

項安也說不上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隻覺得待在此劍身旁時,心神格外沉浸,就連修行都快出了幾分,一個月的時間,他甚至已經隱隱摸到了七境的門檻。

故而哪怕是有掌教的話在前,他一有機會,還是會一個人偷偷來此修行。

此刻,他已經在這裡打坐修行了一夜,天色已經放亮。

金色的晨光灑落在鬱鬱蔥蔥的山巔,將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黃,讓他遠遠看去,宛如一尊天生。

一位甘泉峰的弟子在這時快步來到了此地,在靠近項安與神泉劍時,他微微一頓,停下了腳步。

他的臉上泛起陣陣畏懼之色,站在原地不敢開口,唯恐驚擾到了項安。

而項安仿佛若有所感一般,他的雙眼在那時睜開,一道金色的流光,在他的雙眸中一閃而逝。

他看向那來者,問道:“怎麼了?”

那弟子聞言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忙道:“師兄!左傳薪不見了!還有陸七也失蹤了!”

聽聞此話的項安眉頭一皺,站起了身子。

“左傳薪能逃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陸七更是昏迷多日,他靠什麼失蹤?這背後怕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項安低聲自語道。

那弟子也聽到項安的話,他言道:“可是關押左傳薪的監牢一直都有人看守,昨天夜裡也是我負責的,我真的沒見到任何可疑之人進入,除了……”

說道這裡,那位弟子臉色有些惶恐,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

項安看出了他的猶豫,沉聲道:“說!”

那弟子顯然對項安是有些畏懼的,聽出了項安語氣中的不滿,他在那時一個哆嗦,趕忙應道:“是周師妹!”

“周師妹昨日以有要事要審問左傳薪為由闖入了地牢,我本想攔著,可周師妹態度堅決,我又害怕傷了她,故而就隻放她進去。”

“但進去之後,她足足呆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出來,我進去看過幾次,見她一直在和左傳薪說著什麼,我也不敢多待,又趕忙出來,一直到半個時辰前,周師妹才從地牢中出來,我為了以防萬一,趕忙進去查看,卻已經不見了左傳薪的身影。”

“我又隻能去追周師妹,可她卻是一問三不知,我拿她沒有辦法,隻能將此事稟告給師兄……”

“這事師尊知道嗎?”項安問道。

那弟子搖了搖頭:“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師尊。”

聽聞這話的項安,側著頭想了想了,然後言道:“那就不要告訴他了。”

“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事是靈兒做的,估計又得氣惱,被傷了身體,走,帶我去見靈兒。”項安言道。

那弟子不敢忤逆項安的話,聞言之後點了點頭,趕忙轉身引著項安朝著周靈兒所在之處走去。

而在二人走遠之後,那把神泉劍上,忽然有一道猩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

“你們滾開!”

“你們憑什麼把我扣留在這裡!”

“你們信不信,等到我爺爺和項安哥哥來了,我讓他們把你們都逐出甘泉峰!”

項安與那人還未走攏,遠遠的便看見在一群甘泉峰弟子的包圍下,周靈兒正在大發脾氣。

隻是她的身份特殊,周圍那些甘泉峰的弟子也隻能暫時圍住她,卻不敢對她如何。

“靈兒!”遠遠看見這一幕的項安快步走了上去。

周靈兒也看見項安。

她的臉色一喜,如同見到了救星,她站起身子,朝著項安揮手。

“項安哥哥!”她大聲的說道,同時趾高氣揚的看向周圍那些弟子,得意道:“看見了嗎?項安哥哥來了,你們等著被他收拾吧!”

周圍的弟子顯然也明白項安與周靈兒的關係,一個個麵色泛苦,當下也不敢再攔著周靈兒,紛紛退讓開來。

周靈兒在這時穿過人群,來到了項安的身旁,如往常一般,拉著項安的手,撒嬌道:“項安哥哥你看看這些人,他們欺負靈兒!”

以往這個時候的項安都會安慰著周靈兒,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項安笑道:“靈兒,他們也都是按規矩辦事,你為難他們做什麼?”

周靈兒嘟起了嘴,委屈言道:“我也沒做什麼啊!”

“我就是去了一趟地牢,然後那個什麼左傳薪不見了,又不是我乾的,他們非把我攔下來!”

“項安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和左傳薪又不認識,我乾嘛救他?更何況我也沒有那本事不是?他們自己看守不力,非要怪在我頭上。”

周靈兒越說越委屈,甚至眼眶都有些泛紅。

項安見狀在那時伸手拍了拍周靈兒的後背,算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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