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的刹那,夫妻二人的臉上也都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但褚青霄卻又緊接著說道:“但我與小竹是武陵故人,交情匪淺,主要小竹願意,我可以向二位保證,隻要她跟著我,除非我褚青霄已經死了,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她毫分!”
……
白龍峰的這場宴席,隨著褚青霄不再尋根問底,終於步入正軌。
無論賓主雙方心底想著些什麼,但至少明麵上,雙方還算客客氣氣,熱熱鬨鬨。
而對於這樣“友好”的氛圍,最高興的莫過於是陸三刀了。
她終於沒了顧慮,不用去擔心雙方會不會因為一言不合,又當場翻臉。
在陸三刀依依不舍的喝完壇中最後一滴酒水後,這場宴席終於落下了帷幕。
她喜滋滋的抱著兩壇修呈卷贈與的青果春與白龍峰的眾人道彆,雖然並沒有人理會她這個酒蒙子,但得了美酒的陸鎮守毫不在意,此刻看白龍峰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眉清目秀。
“褚兄,我怎麼看你這一路上都不太開心的樣子?”走在去往山下的路上,陸七有些奇怪的看向褚青霄問道。
褚青霄麵色陰沉地搖了搖頭:“不是不開心,隻是覺得事有蹊蹺……”
“你是說白龍峰真的遇見了麻煩?”陸七雖然愚鈍,但也將褚青霄與修呈卷夫婦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底,自然猜出了褚青霄話中所指。
褚青霄點了點頭。
“不僅是白龍峰,恐怕整個天懸山如今都危在旦夕。”
褚青霄的話,讓陸七被嚇了一跳。
“天懸山如今家大業大,已經是超越南疆所有勢力的存在。”
“各個州牧府都得小心應對著,有什麼麻煩能對天懸山造成危險?難道是之前褚兄所說的武王府與監天司?”
褚青霄看了陸七一眼,言道:“之前我其實一直奇怪,武王府為什麼要對天懸山動手。”
“天懸山固然在南疆做了僭越之舉,但對武王府卻是忠心耿耿的,很多武王府不滿的地方,大可以敲打一番了事,沒必要做得那麼絕,畢竟天懸山一旦倒了,南疆必定大亂,對武王府而言絕非好事。”
“如今看來,並不是武王府一定要對天懸山出手,而是天懸山已經爛到根子裡,那位武王殿下是聞到了風聲,想要在天懸山大亂之前與其撇清關係,同時……”
“可以及時出手,將天懸山大亂帶來的破壞,降到最低……”
“可天懸山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褚兄你說的那些事情發生?”陸七還是有些弄不明白。
褚青霄看向對方,他正要解釋。
“青霄哥哥!”而就在這時,山腳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喜的高呼。
他尋聲看去,隻見那裡以為一位穿著綠色長裙的貌美女子早已等候多時。
在看見褚青霄的刹那,她的臉上蕩開了迷人的笑容,下一刻便一路小跑,來到了褚青霄的麵前,也不在乎在場眾人詫異的目光,直接就撲入了褚青霄的懷中。
然後,她將腦袋埋在少年的懷中,柔聲說道:“小竹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