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蠱蟲？”穆寒一驚，忘記了男女之防，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低頭細看，“你竟然真的會養蠱？”

“當然了，我說話算話。”曲嫣笑眯眯地轉頭，對愕然呆楞在旁的紅桑道，“乖徒兒，快叫師父。”

穆寒捉著她的手，感覺到手底觸感細滑，腦中不知怎麽閃過在青柏山上牽她手的時刻。

當時隻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並無他意，但那種柔軟細膩的觸感竟就這麽記住了。

他微微一晃神，曲嫣已經收回了手臂，放下衣袖，對他道：“寒哥哥，恭喜你，以後就有人必須叫你師公了。”

她笑嘻嘻的樣子很調皮，又很可愛。

但看在紅桑眼裏，隻覺得可惡，她怒道：“我不信！你別以為耍點花招，就能騙人！”

曲嫣懶得跟她鬥嘴，隻對穆寒道：“寒哥哥，我知道你還信不過我，肯定不敢跟我性命相係。但是我保證，在給你換完血之後，我立刻就把蠱蟲召回來，解除綁定關係。”

紅桑搶在前頭質疑：“你怎麽保證？憑什麽保證？”

曲嫣看都不看她一眼，仰眸與穆寒對視，異常認真地道：“你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

穆寒望入她澄淨的眼眸。

他知道她仍是易容之樣，眼皮上有細微破綻，但不論眼睛大小，她寶石般的瞳仁折射出的光澤晶亮而乾淨。

像是一個善良之人才會有的眼神。

他幾乎要信了。

“殿下，你信我！”紅桑見他們兩人四目相交，凝望不語，不由地惱怒，大聲打破氣氛，“我才是忠心耿耿，絕不會害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