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能留住她的籌碼，太少了。

慕容寒的雙手負在背後，暗暗攥緊了拳頭。

“對不起，南宮哥哥。”曲嫣輕聲道，“你就當我不是你從小認識的那個丫頭。我隻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才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相識雖短，但她‘利用’過他。

這份交情，她現在要還給他。

“我明白了……”南宮楚突然眸光發亮，把嗓音壓得極低，在她耳畔道，“公主，潛伏不易，你保重。我和部下將來一定會把公主救出來。”

曲嫣一怔。

他明白了什麽？

她不是潛伏，不需要救啊……

“曲嫣！”南宮楚一臉正色，大聲叱罵，“你貪慕虛榮，叛國歸順敵人，我和北朝子民皆以你為恥！你隻管去享受你的富貴吧！”

他這是罵給慕容寒聽，給曲嫣鋪路。

“南宮哥哥……”曲嫣哭笑不得。

不是，她真的沒有這麽偉大，沒打算以身試險，潛伏敵國。

“我今日與你恩斷義絕！”南宮楚揮劍，割下一塊袍擺，轉身飛奔而去。

臨走前，他用眼神對她示意——等他來救她。

曲嫣無奈極了，但也沒時間可以解釋，轉頭跑向慕容寒，攔腰抱住他，不讓他追：“寒哥哥，你就放南宮哥哥一馬吧？我欠他一份情誼，今日就當償還了。”

慕容寒被她抱個滿懷，少女溫軟馨香的身子撒嬌般賴在他懷裏，他眸光一暗：“不準叫他‘哥哥’。”

曲嫣抬眸看著他：“為什麽？”

他霸道地道：“隻準對我用親昵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