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逃離她之後，試圖掩蓋容貌，混入一隊難民中。

誰知，半路遇到喪屍襲擊，他被喪屍咬了之後，腐肉重生。

這一幕，被人看見。

他的身份就這樣暴露。

“那就好。”曲嫣點點頭，關心地問道，“你身上還有傷口沒愈合的嗎？疼不疼？”

“你不知道我有傷口自動愈合的能力？”少年輕眯眸子，目光幽涼，盯著眼前的少女，“你不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我知道啊。但那又不代表你不會痛。”曲嫣手掌盈起一陣微光，拂過他全身。

她緩緩收回手，對他淺淺一笑，“這樣你能舒服點。”

司澈垂了垂眸，淡聲道：“不必做這些無用的事。”

“你別氣餒呀，我能救你一次，就能再救你第二次。”曲嫣放低音量，小聲道，“基地森嚴，不比荒山，我需要籌備籌備，你先忍耐幾天。”

她似怕被人聽見，靠得近了些，甜美氣息縈繞在他耳邊，莫名滋生出幾分親昵感。

司澈被銬著的手，下意識地用力攥了一下，低啞道：“不用了。沒有意義。”

“什麽叫沒有意義？”曲嫣疑問。

“這個世界，沒有給我活的餘地。”

沒有希望，所以沒有意義。

即使從這裏逃出去了，他又能去哪裏？

家？

不，那是另一個地獄。

他這張臉，這具皮囊，被所有的異能者盯著，無處可逃。

“胡說！”

曲嫣脆聲反駁，“假如這個世界沒有給你活的餘地，那你就自己親手創造出來！如果你現在還不夠能力創造，那我幫你創造！”

司澈眼波一震，卻嗬的冷笑：“你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