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卡車的性能好，又穩又快。

末世三年後的馬路，幾乎沒有什麽車流，人煙稀少，曲嫣駕駛得像飆車一樣。

“你要帶我去哪裏？”司澈沉默良久，淡淡開口。

“你怕我帶你去賣給別的基地嗎？”曲嫣洞悉他的心思，輕聲淺笑，“不會的。你不是一直認為，我要獨自霸占你、利用你麽？我又怎麽會舍得把你賣掉。”

司澈抿了抿微白的薄唇，沒有再說話。

對他來說，被誰利用都沒有什麽區別。

無所謂。

她要帶著他，就帶著吧。

無非就是被扔進喪屍群裏，被一口一口咬下肉來。

“我們先到流民區避一避風頭吧。”曲嫣把卡車開到鄰城，就棄車不用，以免被基地的人追上來。

“司澈，你的臉太惹眼了，我幫你稍微喬裝一下。”曲嫣悄悄從空間裏取出一個化妝盒。

她的隨身空間裏有易容物品，但所剩不多，可能是上個任務世界裏用掉了。

她得省著點用。

司澈任由她在他臉上塗塗抹抹，低垂的眼眸冷漠麻木。

“你看看，這樣是不是就不會被認出來了？”曲嫣語聲含笑，讓他看化妝盒的小鏡子。

鏡子裏，他因常年不見陽光而過分蒼白的膚色，變成了小麥色。

那雙狹長的鳳眸經過修飾，變成了歐式大眼皮的桃花眼。

下頜邊緣做了不知什麽黏貼填充，徹底改變了臉型。

“還是很帥，對不對？”曲嫣笑眯眯的收起化妝盒。

司澈沉默。

帥不帥，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就如同活著，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