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空氣中又寫了幾行字:【景墨,不如你現在就帶你的人馬悄悄撤退。我怕你萬一躲不過,會受傷。】
蕭景墨低聲回道:“客棧後廚有地道,可通往京郊。你不必擔心,我們早有部署。”
曲嫣知道他行事一定有他的計劃,再加上她提前提醒了,照理說,應該問題不大。
但不知為何,她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仍盤踞不去。
蕭景墨忽然問道:“嫣嫣,剛才我寬衣沐浴,感覺有人窺探,你猜,是不是二皇兄派來的探子?”
曲嫣:“……”
小子變壞了!
竟然套她的話!
蕭景墨坐在桌邊,燒完了手裏最後一張紙團,等著她的回應,但遲遲不見有新的紙團出現,低笑一聲,半真半假地道:“下回我就寢,若還有探子來偷窺,怕是不能再不穿衣而睡了。”
曲嫣差點上當,抬手就要寫字問,你居然裸.睡?
但還好她及時停住了。
小孩學得不正經了,跟她插科打諢。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難道是跟他叔叔東方淵?
蕭景墨久久不見有紙團出現,抬眸望向房間一角,雖看不見她,但感覺她仿佛就在不遠處似的。他輕喚道:“嫣嫣?你還在嗎?”
【在。】
紙團落在桌麵,蕭景墨心中微跳,那輕輕的重量似落在他心間,激起無聲的悸動。
真好。
如果每次他問,她都能夠回答他,她在。
那他此生也就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