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曲嫣在他懷中抬頭，感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雖若無其事，但看上去氣色不是太好。

“大概因為槍傷的部位是心臟，雖然結痂了，還是有些氣弱。”裴星馳親了親她的唇，完全不掩飾賣慘的口吻，“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不然我會‘心痛’。”

“你這是挾恩索報呀。”曲嫣彎唇輕笑，“你想要我怎麽對你好？”

“以身相許就行了。”裴星馳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錦盒，單膝跪下，“寶貝，嫁給我。”

他的求婚十分樸素。

沒有奢華裝飾的場所，沒有圍觀起哄的群眾，隻有一句簡單卻誠摯的‘嫁給我’。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似有星光，專注而認真地凝視著她，“嫣嫣寶貝，嫁給我好嗎？我向天地許諾，今生今世愛你寵你，來生依然如是。”

曲嫣深深地回望他，卻沒有回答。

任務進度還停留在99%，但誰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滿100%？

如果她嫁給他，卻在不久後的某天橫死，他會比現在更難接受。

“馳哥……”曲嫣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們隻談戀愛，不結婚，好不好？”

“不好。”裴星馳對這句話很熟悉。

夢中的前世，她就曾說過類似的話。

結果，她早逝，棄他而去。

這是一句不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