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個身，麵朝著她的方向。

因為是左側臥，剛好壓到左邊的肩臂，傷口受到擠壓，又滲出血來。

血氣隱隱彌漫。

顧決忍著疼，從被子底下伸出一隻手臂，扣住她的腰，朝著自己拉近些。

這樣近的距離，她身上的香氣便很明顯。

“真當我是工具人啊……”曲嫣嘀咕。

“你說什麽？”顧決沒聽明白。

“我說……”曲嫣微微一頓，唇畔露出一個格外甜美的笑容，“你自找的。”

她話音方落，便環臂緊緊抱住他，腰間一抵，牢牢貼住他。

顧決瞬間僵住！

他渾身的肌肉都在刹那間繃緊，漂亮漆黑的鳳眸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驚愕。

“你看，你是不是就想確認這個？”曲嫣抱緊他，貼著沒動。

顧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從未如這一刻般清晰感覺到，自己洶湧澎湃的欲念，猶如深海駭浪，猝不及防的翻滾再翻滾，一浪蓋過一浪。

“我幫你確認了。”曲嫣輕哼道。

顧決一隻手還扣在她腰間，此時不知是收回好，還是摟緊好。

他咬了咬牙，聲音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似惱似羞：“你放開。”

“你不也沒放開？”曲嫣意指他在她腰上的手。

她故意蹭了蹭，往他懷裏更緊密的擠了擠。

顧決倏然一震，抬起長睫，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在幫你驗證啊。”曲嫣一臉純潔，“你一次次的跑到窗邊呼吸新鮮空氣，又回來我身邊，不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你現在確定了嗎？”

顧決臉上滾燙，咬牙切齒地道：“行了，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