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很討厭我？”曲嫣問。

“是，我是很討厭你。”謝星妄回道。

“哦。”曲嫣眸光微亮，刷到了！

她在心裏悄悄喚出小七，問道，“厭女值漲了吧？如果這都不漲，我嚴重懷疑係統出問題了。”

小七回答道：“宿主，係統並沒有出問題，但厭女值確實沒有波動。”

曲嫣疑道：“怎麽可能？”

她還沒等到小七的回答，就聽見謝星妄問她：“你在高興什麽？”

曲嫣連忙關掉係統，回神，答道：“我哪有高興？我隻是把你想知道的真相，告訴你而已。”

謝星妄緩緩等心頭那一股刺痛平息下去，冷靜地道：“你似乎很期待我討厭你。”

曲嫣咬死了不承認：“沒有。”

謝星妄緊盯著她明亮卻閃躲的眼睛：“你總是在騙我，一次次。”

曲嫣想了想，他這句話也沒錯，她確實一直在騙他。

“就算是吧，你想怎麽樣？”

“如果我非常討厭你，對你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謝星妄再問道。

曲嫣眨了眨眼，抿唇沒回應。

不對啊，他在分析什麽？

他好像在猜她行為背後的原因。

“為了讓我討厭你，你做了很多事。”謝星妄慢慢說道，“拿話羞辱我，用錢逼迫我，以為我不敢和你開房，一再約我去酒店。”

“……”曲嫣一時間無言以對，他分析這些做什麽！他應該生氣，厭煩，摔門而去。

“但事實上，你幫我改善了生活條件，讓我不用每天趕公交車去學校，讓我能好好複習，順利高考。”謝星妄一邊剖析，心底那根緊繃到疼痛的弦，慢慢鬆弛開來，“你約我去酒店，想羞辱我，但你其實很慌張。你並不是在享受羞辱我的這件事本身。”

“你想太多了！”曲嫣端起人設，高傲地道，“我就是玩你而已，這種遊戲我都快玩膩了，你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