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去之後，是他親自將她下葬，如今她若不是鬼魂，又是什麽？

“我是人，有體溫。”曲嫣說著，拉他往樹後走，“我們到陰暗處，不準你讓別的女孩子盯著你瞧。”

他們兩人到了樹蔭昏暗處。

莫時禦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麵頰，像是在確認一般，指尖滑過她的眉毛，鼻子，嘴唇……

冷不丁的，他在她頰肉上掐了一把，問：“會疼嗎？”

曲嫣氣笑，伸手在他腰間也掐了一把：“你會疼嗎？”

莫時禦被她捏得有點疼又很癢，心裏反而鬆了下來。

如此真實的她。

不論是人是鬼，都不重要。

隻要她能回來，他已經覺得無比的幸福。

“阿禦，我這次可能無法停留很久。”曲嫣仰起小臉，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不應該那麽自私，不讓你看別的女孩。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畢竟已經‘死了’，他如果展開了新生活，並沒有什麽錯。

她以後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時時刻刻陪伴著他。對他來說，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你能停留多久？”莫時禦隻在乎她麵前的那一句話，追問道，“你下次什麽時候可以出現？必須是晚上，或是某個特殊地點？”

“我不能確定具體的時間，但我一定會出現在你所在的附近。”曲嫣正說著，身體漸漸變得透明。

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抱在他腰間的手臂一點點消失。

莫時禦神色驟變！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但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她在他懷裏忽然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