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成雙的情人，一個叫戴冰的，從國外發來的，早就跑了。”錢曉波說道。

“這些證據材料能查實嗎？”芮博源問道。

錢曉波歎口氣，剛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芮博源叫了聲進來，門口進來了一個乾瘦的老頭，但是精神很好，錢曉波知道，刁成雙這次是跑不掉了。

進來的不是彆人，是濟川省紀委書記霍陽德。

他的手裡同樣拿著一摞的材料，當然，他也看到了芮博源桌麵上的材料。

“霍書記。”錢曉波點頭和霍陽德打了個招呼。

芮博源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然後就將自己手裡這份錢曉波寫的材料交給了霍陽德。

霍陽德隻是看了這些證據材料，並未有總結材料，此時看錢曉波這位大秘寫的材料，瞬間就有了一種提綱挈領的感覺，一下子把這一堆的材料都串起來了。

“說說吧，你什麼意見？”芮博源等到霍陽德看完了，慢慢問道。

“省裡的這位，要向上彙報，下麵的，我建議立刻組織調查組進駐萬陽市，按照這些文件上提供的人和事，一一查實，真實存在的，一個不落的都交給司法機關，不是真實存在的，也好還人家一個清白，在以後的工作中也好卸下包袱。”霍陽德說道。

芮博源站起身來，他的年紀也不小了，或許很快就要退居二線了，所以對自己的治下突然出了這麼大的窩案很是難過，也很是憤怒。

“唉，這才過了幾十年啊，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芮博源不由的感慨道。

霍陽德也站起身準備離開，離開之前，走到芮博源麵前，拍了拍芮博源的手臂，示意他想開點。

“你怎麼看？”芮博源問自己的秘書錢曉波道。

秘書，有時候不隻是一個跟屁蟲服務者，還要有一種和領導對話的本事，如果隻是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沒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的秘書，領導雖然會用你，那是因為你乾活好，但是絕沒有多大的前途。

如果在有些事上有自己的見解，甚至是為領導的決策提供一些啟發，領導和這樣的秘書相處起來就輕鬆很多，一般也會有個好的前程。

領導要扶持你，你自己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否則，誰願意把一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窩囊廢推上去呢？

“我感覺有八成是真的。”錢曉波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哦？這麼肯定，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談不攏，所以才誣告的？”芮博源還對自己治下的乾部抱有一絲希望的。

錢曉波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一個秘書該有的素質，那就是在沒有否定領導的前提下堅持自己的觀點。

“有這種可能，但我還是認為她既然敢這麼乾，就該知道誣告的後果，所以，我堅持我自己的觀點。”錢曉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