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寧家犯下的罪行是重罪。
這段時日,她也的確感知到了裴昀的怒意。
可是想想,他怒也就是怒了一下,按照他所說的加倍折磨與報複,
他的那些行為頂多是讓她麵子上難堪罷了,旁的實質性的傷害的確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就更彆說對寧家了。
從上次他幫忙解決禮部諸臣的紛亂,到這次禮服一事,
寧珊月的心才忽亂了起來,再次想起那日在寧國公府父母對自己說的話。
父親母親說,裴昀心底是真的有自己。
寧珊月隻覺更害怕了,假的都還好,就怕他來真的,她希望多討厭自己一點。
寧珊月再次定定看了看麵前幾人,她不算是個遇事極為伶牙俐齒說好聽話兒的人,
可真心待她的人,她從來都是放在心裡。
將來若是有個什麼,她亦是肝膽相照,義不容辭。
寧珊月回神,又冷道:"秦鬱樓呢,怎麼沒看見他"
蓉蓉語聲不冷不淡的回:"姑爺去行宮的另一頭了,二姑娘您的婆母也在受邀當中,姑爺便過去了。"
大家都聽得出來,就連蓉蓉這樣的婢女,對秦鬱樓都已經有了不滿。
寧珊月沒再多言,連忙喚來小鬆子:
"這屋子再多添些燭火,針線活兒費眼睛。
我再多拿些銀子給你,你去行宮的禦膳房,讓廚子們送些好的吃食過來,夜裡做事容易餓。"
說完這些她也並未離開,而是守在一邊陪了好一會兒,才被蓉蓉推著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