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切黑的沈淮安(1 / 2)







沈淮安笑得更大聲了,柳樂見狀道:“現在的表情才符合你小孩兒的身份嘛。”

“晚上想吃什麽?”

沈淮安對吃食沒有要求,他和沈二都不怎麽會做飯,都是隨意吃點就好。

“都好。”

柳樂也沒指望沈淮安能回答,獨自盤算一番後,就進了廚房。

沈淮安坐在原處,眼神神秘莫測,臉上的表情捉摸不透。

晚上柳樂用昨日獵到的野雞做了辣子雞,炒了盤薺菜,做的份量很足,兩個人吃綽綽有餘。

“明日夫子什麽時候來?”柳樂問沈淮安今日的情況。

沈淮安去灶台又盛了一碗米飯,今晚的辣子雞格外下飯,“上午吧,可能會晚一點,裏正也要來。”

柳樂已經吃完,放下碗筷,疑問道:“裏正?”

“雲來鎮的裏正,”見柳樂還是一臉茫然,又添了一句,“管整個雲來鎮的事,算是各個村村長的上級。”

柳樂這下明白了,相當於是現代的鎮長嘛。

“裏正怎麽會來?”柳樂不明白,在他的記憶裏大周朝等級森嚴,一般情況都不會越級處理事情,雖然沈淮安是讀書人,但目前並無功名在身,本質上同普通農戶沒有差別。

沈淮安認真刨飯,“裏正是夫子之前的學生,今日跑了趟鎮上,才回來晚了些。”

“你夫子對你真不錯。”柳樂感歎,終於遇到好人了,沈淮安的夫子刻意跑了趟鎮上找裏正,也是為了給沈淮安撐腰,怕他秀才的身份震不住大河村的人,作為王大錢的頂頭上級,自然更有威懾力。

吃完晚飯,沈淮安破天荒的沒有搶著洗碗,而是同柳樂說他要出去一趟。

“我去再打幾隻野雞、野兔,夫子和裏正都愛吃。”沈淮安麵不改色的說著,一直克製麵部表情,生怕柳樂會看出端倪。

柳樂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有些擔心,但畢竟明日的事兒也很重要,隻得鬆口,“要不我和你去吧?”

沈淮安連連拒絕,甚至還扔下一句:“我一個人去還能快些。”

這小破孩子,不就是嫌棄他走的慢嗎?

柳樂跟著去門口,沈淮安步履匆匆,沒一會兒就走遠了。

出來打獵當然隻是借口,沈淮安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走出柳樂視線後,沈淮安繞到後山腳下,從林子裏穿梭,走到大河村村頭,目光落在其中一家破敗的茅草屋上。

頗為耐心的在這裏蹲守著,直到周圍幾家屋內的燭火都熄滅後,才靜悄悄的到了茅草屋門前。

在門口就聽見裏麵的打鼾聲,睡得很沉,更加方便動手了。

沈淮安沒有刻意收斂腳步的聲音,直接進到屋子裏,破敗的牆壁、一張木板床、幾個缺腳的凳子,借著月色看清了躺在床上人的臉。

正是下午意圖對柳樂行不軌之事的黃麻子,臉上還帶著被打的痕跡,腿上敷著草藥綁著棉布條。

黃麻子的父親以前是屠戶,本打算將這門手藝傳給黃麻子,奈何黃麻子好吃懶做,不願意吃苦,到黃屠戶死時都沒有學會。

雙親離世後,更加肆無忌憚,成天要麽喝酒要麽睡覺,或是跟著一群地痞流氓混給賭場收賬。

沈淮安知道黃麻子的脾性,今日這事兒,單單隻是白日那頓打完全不夠,過不了幾日,等傷一好,便會再次上演,為了柳樂的安全,才決定晚上跑一趟。

從屋子的牆壁上取下黃屠戶之前殺豬用的鐵鏈和鐵鉤,直接將鐵鏈在黃麻子脖子繞了一圈,逐漸收緊,睡夢中的黃麻子頓感呼吸不暢,手開始無意識抓住脖子間的鐵鏈掙紮。

黃麻子猛地睜開眼睛一看,“沈淮安,小畜…生……咳咳咳。”

“既然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那就縫上吧。”沈淮安麵無表情的說著,將鐵鏈拴在床頭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鐵鉤,往黃麻子的嘴巴上鉤。

這種鐵鉤用於屠戶殺豬時鉤豬的嘴巴,讓其掙紮的力度小些,更便於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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