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狠了下心,又多說了兩句,“這布料東家找染布的老師傅來瞧過,裏麵沒有其他的東西,十多個人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想要做出這種布,但沒有成功。”
“十多個老師傅一起研究的配方,隻能做出那般觸感的布料,但是不會變色。”
柳樂點點頭,暫時想不通的問題,他直接拋到了腦後。
“謝謝吳掌櫃!”柳樂語氣軟了軟,想要得到的消息都拿到了手,瞧著吳掌櫃的模樣也不像是能說謊的。
吳掌櫃連忙擺手道:“柳公子客氣了,還是您寬厚大量。”
柳樂正準備帶著絨絨往外走時,吳掌櫃突然叫住了他。
“柳公子,可能導致布料變色的汁水好像是一個名叫青嵐紺的草根。”吳掌櫃聲音說的小,有慶在櫃台忙碌,沒有注意門口兩人的對話。
說都說到這份上了,反正都已經圓不回來了,“青嵐紺好像是南境獨有。”
“雖然有生意可做,但還是命重要,南境就是一片野蠻之地。”吳掌櫃話說的氣憤,“賣布小男孩的父親就是因著走商的商人,胃口太大,去多方打探布料的秘密,被人發現而殺人滅口。”
“其他人都回來了,獨獨隻犧牲了三四個夥計,從那之後,走商的商人老實了不少。”
吳掌櫃隨後又神秘兮兮道:“這事兒,柳公子聽了就當聽個故事,可千萬不能有其他的心思,太危險了。”
“多謝吳掌櫃提醒。”柳樂誠心誠意道謝,“我隻當今日來看了看新上的布料,沒有與吳掌櫃聊其他的什麽。”
“柳公子果然通透。”吳掌櫃笑道,隨後將柳樂送到門外,目送著人離開。
吳掌櫃活了半輩子了,識人的能力還是有些的,柳公子與平時碰見的那些富家公子不一樣。
看一個人,看眼睛最合適。
他在雲煙布莊工作了大半輩子,一直勤勤懇懇,雖然有些時候也會將布匹、成衣的價格賣的高些,但從不做坑蒙拐騙之事,價格也隻會稍微超出其自身價格。
青嵐紺,這東西不好找,據說是埋在南境的茫茫黃沙之下,且這東西被南境的皇室嚴格把控,非有權有錢之人不能擁有。
他們東家在得到這消息後,第一時間也打起了這筆生意的主意,斥巨資找了一批人去往南境。
啥東西都沒找著,還折了一大半的夥計。
此次之後再沒提過青嵐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