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
柳樂抬頭衝著沈淮安嘿嘿一笑,“有點。”
沈淮安摸了摸柳樂的頭,溫聲道:“想吃什麽?”
“都可以。”
…………
沈淮安開始做飯,瞧著柳樂的模樣,沒有半絲陰影,在心裏給小狼崽記上一大功,看來當日將小狼崽帶回家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早早的吃完晚飯,沈淮安和柳樂領著小狼崽去巷子口的酒樓拿東西。
柳樂看到東西的那一刻都呆住了,買的時候不知道,結果看見堆成一座小山的東西,柳樂有些不好意思道:“有點多哈……”
沈淮安沒有任何不滿,買點東西又怎麽了,他又不是不能掙錢。
以前柳樂想主意做生意、賺錢的時候,沈淮安第一次那麽急切的想要有錢。
“不多,樂樂喜歡就買,家裏能放下。”沈淮安溫柔道,這話引得幫忙搬東西的店小二都側目而視。
他還沒見過這麽疼夫郎的漢子,但瞧著兩人年紀還小,又覺得有些正常,剛成親嘛,感情深厚,如膠似漆,很正常。
但感情再深厚,都抵不過生活的平淡和日常的瑣碎雜事。
找了兩個店小二和沈淮安一起搬,都足足搬了三次,柳樂和小狼崽被勒令不許插手。
於是柳樂乖巧的帶著小狼崽給沈淮安加油助威。
東西搬完,柳樂給兩個幫忙的店小二半兩銀子。
兩位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連聲感謝,沒有再多停留。
“絨絨,來,我給你拿你喜歡的小球。”柳樂去成堆的東西裏給小狼崽扒拉陶瓷球。
沈淮安跟過來一起找,“什麽陶瓷球?”
“絨絨自己挑的,很好看。”柳樂解釋道,將上麵的兩匹布扒拉看,找到了裝陶瓷球的盒子。
柳樂將陶瓷球一字排開,小狼崽絨絨依次將一顆顆小球叼進自己的窩。
院子裏的絨絨的小房子,小狼崽將陶瓷小球擺在他的窩旁邊,用爪子輕推一下又勾回來,循環往複。
柳樂興致高昂的觀察一會兒,湊在沈淮安耳邊悄悄道:“我還以為絨絨要怎麽玩呢,結果這麽無聊。”
沈淮安點了點的嘴唇,無奈一笑,樂樂竟然還知道要小聲說,雖然絨絨是狼,但基本也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有些時候說壞話的時候,都得小聲說,或是隻有兩人時才睡。
見小狼崽的娛樂活動實在無聊,柳樂也沒了觀察的心思。
跟著沈淮安快快樂樂的回屋整理東西,今日買了太多太多,什麽都有點兒,還得認真分類。
等將東西放好,外麵的天才黑了下來。
相處了一個晚上,臨到睡覺時,沈淮安都沒發現柳樂有什麽異常,但心裏的不安卻沒有半分消散。
熄滅臥房裏最後一盞油燈,兩人都上了床準備睡覺。
聊了幾句,柳樂就開始打哈欠,沈淮安將人抱著拍了幾下肩膀,很快就睡著了。
四周漸漸靜了下來,但沈淮安卻一點都睡不著,若今日樂樂傷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家。
有樂樂,才會有現在的沈淮安。
思緒萬千,慢慢的飄向更遠,以後去了京城的生活以及計劃能不能正常推進……
這些都是不可控的問題。
“絨絨…絨絨……”
“你們放開絨絨,放開啊……”
柳樂帶著哭腔的囈語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沈淮安抱著柳樂,貼在耳邊一聲一聲安慰道:“樂樂,絨絨沒事。”
“這隻是夢,我在呢,不用怕。”
……
一聲一聲的安慰,柳樂漸漸平靜下來,最後往他懷裏拱了拱,可憐道:“小安,我有些怕。”
沈淮安心裏的滋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白天樂樂的情況正常,隻是怕他擔心罷了。
而在夜晚,這種情緒和恐懼被無限放大。
一直將人好好抱著,柳樂接下來睡的很沉,也沒有再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