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將計就計(2 / 2)







柳樂扒拉著沈淮安的中衣帶子,又或是玩玩手指,摸摸喉結,完全不會無聊,“嗯。”

“從上個月開始,陳月玉總是找各種機會堵我。”沈淮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柳樂的神色。

柳樂小臉一沉,反問道:“他堵你做什麽?”

沈淮安立馬表忠心,“我不知道,我沒見他。”

朝中的事情,沈淮安會當睡前故事給柳樂講,對於陳元道和當今皇後的行事作風有幾分了解,打心底裏不喜歡這些人。

“那她想乾什麽?”柳樂格外不服氣,這人是想做什麽呢。

沈淮安拍著後背給樂樂順氣。

“找個時間,把陳月玉約出來,探探虛實。”柳樂琢磨著,“我也得去。”

沈淮安親了親柳樂的嘴唇後,笑著道:“好。”

“以樂樂的名義約她?”

“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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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陳月玉之前探虛實之前,朝堂這邊首先發難。

臘月二十三,除夕的前七天。

禦史大夫葉實甫上表一篇洋洋灑灑的文章,其中引經據典、多方論證,實權在握的武將如何是國家不安、朝堂不穩,乍一聽確實文采斐然,但在沈淮安看來完全是狗屁不通,引論的種種,隻是為了將萬百泉引出來。

果不其然,話鋒一轉,文章直指前鎮南大將軍萬百泉,早就暗藏禍心、顛覆朝綱、想要自立為王。

其中還有幾句話,直指越秦王項朔,在當年力證鎮南大將軍的清白,免除死罪隻是關押於寒水司。

“皇上,萬百泉不禁不敢念皇恩,背地裏仍在謀劃與南境勾結,實屬狼子野心。”葉實甫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情緒也很到位,願為大周江山死而後已。

若是用樂樂的話說,這人在他生活的年代,高低得是一個什麽卡影帝,沈淮安在心中如是想著。

觀看全程葉實甫的表演,不僅沒有一分感動,反而覺著十分可笑。

動作極輕的看了一眼越秦王站著的位置,估摸著王爺和他心中應當是同一個感覺。

慶祥帝頗為配合的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佯裝虛弱的咳嗽兩聲後才道:“葉卿為大周之心,日可昭月可鑒。”

“快快起身,大周還需要葉卿。”

之後渾濁的雙目注視著朝堂,“近日,遞上來的不少帖子都在說前鎮南大將軍萬百泉,早與南境勾結,意圖謀害江山。”

“今日,諸位愛卿暢所欲言,積極舉證,誓要將此等事件做一個決斷。”

沈淮安隻覺得好笑,明明是心胸無比狹隘,此刻卻要裝作大方。

台下的諸位臣子,臉色各異,陳元道一派春風得意,其餘臣子既有落寞也有悲憤,尤其是其中的幾名武將,對葉實甫怒目而視。

慶祥帝此話一出,不少大臣跳了出來,指責萬百泉,居功自傲,意圖篡奪江山。

好幾位臣子發言,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話,實質性證據一件也沒,車軲轆的話一串接著一串。

沒一會兒,朝堂安靜了下來,陷入一陣略微尷尬的氛圍。

慶祥帝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後,“沈卿,各州押解上京的犯人審得如何,可有證言?”

沈淮安畢恭畢敬的行禮回話,“啟稟皇上,臣已將所有證詞均整理成冊,昨日已上呈。”

“另有不少犯人表示,曾見過南境賊人拿著一方玉佩,在大周各地作威作福。”

“臣已讓畫師將玉佩的模樣畫了出來,但臣為官年限短,並不認識這種暗紋的玉佩屬於誰?”

說著,沈淮安從寬敞的朝服袖子中掏出折疊的一張畫紙,“還請各位大人一起認一認。”

陳元道神色正常的給站在慶祥帝身邊的首領太監蘇全使了一個眼色。

慶祥帝還沒發話,就聽蘇全說,“皇上,這方畫紙可是需要展示給諸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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