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雖然不理解,但表示尊重,按照柳樂的說法摸了摸沈慕知的臉蛋。
荷包隻有一個,兩隻崽都不給。
一家四口加上宋深在院子裏坐定,準備吃晚飯。
晚上真如柳樂說的那般,上桌的大多都是淮菜,宋深眼圈一熱,深受感動。
沈回言和慕知吃著他們的標準兒童菜,勺子揮舞的飛快,宋深都有些看呆了,這倆崽真的好省心,自個兒吃飯。
“別看他倆,咱們快吃。”柳樂招呼道。
飯桌上氣氛的活躍,指望不上沈淮安,隻能柳樂自個兒來。
“宋深呐,以後有時間多來府上走走,咱們可以一起玩兒啊。”柳樂端著碗說著。
宋深的眼神在沈淮安身上晃過,這……沈大人會沒意見嗎?他可沒忘記,他對外的身份是男子。
在沈大人麵前撬牆角,他不敢好嗎?
沈淮安不發一言,還好心情的給柳樂夾他愛吃的菜。
柳樂追問道:“怎麽樣啊?可以麽?”
“行、行啊,我沒問題的。”宋深磕磕巴巴的回答,心裏就跟打鼓似的。
一頓飯吃完,柳樂送宋深出府,即將走到府門口時,宋深突然道:“小樂,你是不是知道了?”
柳樂莞爾一笑,反問:“知道什麽?”
宋深在吃完晚飯後已經反應過來了,或許他哥兒的身份早就被看破了,不然沈大人會容忍他和自家夫郎靠的如此之近?
今日是受柳樂的邀請來的沈府,想想都覺著怪異,隻有這樣的猜測才能解釋
他的偽裝並沒有到達無懈可擊的地步,僅僅是因為平常周圍多是男子,很少哥兒,所以才能隱瞞至今,估計是上一次他和李魁來府上被夫郎瞧出的。
或許沈大人也知道了,不然前段日子有什麽事大多都是讓李魁陪同。
“我是、是……”
“不想說就不說,我確實知道你和我一樣,但是我和小安都沒有惡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柳樂安慰道,“之後若是有地方需要幫忙可以找我呀。”
宋深語氣哽咽低沉,“謝謝。”
“沒事,咱們不是朋友麽?”
宋深握了握拳,肯定道:“沒錯,咱們是朋友。”
柳樂目送宋深離開,直到見不著人影。
晚上,東院臥房內。
“你說,宋深掩藏身份是不是與他兄長有關呀?”柳樂盤腿坐在床上,推測道。
回憶剛才與宋深的聊天內容,總覺得提到兄長一詞時,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沈淮安拿過帕子打濕,親手給人洗臉,“或許吧。”
“輕點哦。”柳樂著重強調。
習武得人手勁兒太重。
從年前柳樂提起宋深不是男子是哥兒時,沈淮安就暗中查過宋深此人,身世坎坷,是個可憐人。
“睡吧睡吧。”柳樂往床上一躺,朝沈淮安招呼。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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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
柳星和柳雨經過半個多月的奔波,跟著鄭十方一行人終於到了平州境內。
“柳星、柳雨,咱們就此別過。”鄭十方騎著高頭大馬,連日的奔波臉上未見疲憊,依舊是意氣風發。
柳星、柳雨回道:“多謝鄭將軍一路照拂,一路順風。”
鄭十方一揮手,率著人馬踏上了繼續往南境走的路線。
柳星、柳雨在竹林休息片刻後,往平州州府走。
平州,州府大人府邸。
“麻煩小哥向梁大人匯報,說有沈姓故人來訪。”柳星給守門的小廝塞了一錠銀子,讓其代為匯報。
小廝收了好處,辦事會更加儘心儘力。
果不其然,隻等了一會兒,梁府的管家就出來迎他倆進府。
“大人在正廳等著兩位呢。”管家笑意盈盈道。
柳星和柳雨跟著管家到了正廳,梁一山正在主位坐著等人。
“兩位賢侄,快坐快坐。”梁一山和善道,他與沈淮安常以兄弟互稱。
柳星和柳雨坐著喝了幾口茶後,沒有寒暄,直接從懷裏掏出信封,“這是小叔叔讓我帶給您的。”
厚厚的信封,梁一山接了過來,隻用手掂量掂量,就知道是要有大動作了。
“多謝二位賢侄,今日就先歇在府上。”梁一山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