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爾術提到“順彰皇太後”幾個字時,神色發生巨大的變化,眼神瞬間鋒利。
仿佛阿律其不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屍體。
阿律其冷冷的丟下一句,“已死之人的話,怎麽能算數呢?”
獨留忽爾術獨自一人坐在偌大空蕩的宮殿之中,那一瞬,身體如同置入冰窖。
阿律其有反叛之心?忽爾術的心中冒出懷疑的種子,他應該向皇上匯報嗎?
不行,必須上報皇帝,不然阿律其會第一個朝他動手。
想清楚後,忽爾術快步走向書桌,拿起筆認認真真寫下一封書信,表明目前阿律其的打算以及目前他麵臨的困境,將信紙封好後,他想怎麽講信傳出去時,才明白他沒有任何向南境傳信的通道,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倚仗的阿律其。
忽爾術癱坐在椅子上,他是真正的孤島……真正意義上的孤立無援。
這時手中的信,仿佛成了燙手的山芋。
不信不信,他不能讓阿律其發現這封信,若是阿律其知道這封信、或是他試圖向南境傳信,那麽他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忽爾術一咬牙,顫顫巍巍的將墨汁還沒乾透的書信放入火中,燒了個乾淨。
他此時能夠倚仗的隻有阿律其,沒有第二個選擇。
嗬,可真諷刺,當初他被選中作為大周皇帝的替身被送往大周時,阿林卡為了防止他生出別的心思,沒有給他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權利,隻有一個要求——所有的一切聽從王爺阿律其的命令。
現在,阿律其有不臣之心,他想要告發卻沒有任何的門路。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誰能給他生路,他就會聽誰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