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奏折的忽爾術,有些不知所措,項朔既然提出,那麽就不怕他偏袒,肯定還有後招。
“為了朝堂的穩固,臣請求皇上批準好好探查。”元退之上前請求道,沉寂這麽多年的右相也亮出了鋒利的爪牙。
話題再一次交到忽爾術的手中,這麽多人瞧著,事發突然,他也不好完全偏袒,隻能道:“那眾愛卿以為誰能擔當此任?”
百官紛紛低頭,不敢與皇上對視,這個任務就如同那燙手的山芋,不能接手。
一邊是親王,一邊是權臣,沒有誰會嫌命長將這事攬下來。
忽爾術再次道:“眾愛卿以為誰合適呢?”
依舊是鴉雀無聲。
“那……”
忽爾術的話剛起了一個話頭,就被截斷,他隻能拿出之前的辦法——拖。
“啟稟皇上,父皇臨死時,曾交給臣一麵令牌,上可斬昏君、下可滅奸臣。”項朔從朝服裏摸出一麵純金的令牌,展示給在場的大臣看。
元退之站出來詢問道:“這是馭龍令?”
項朔點頭表示肯定。
“馭龍令?”
“這就是馭龍令?”
“我還以為馭龍令隻是傳說?沒想到真的有?”
……
“王爺竟然有馭龍令?那他怎麽……”
省略的話語很明顯,他怎麽不自個兒當皇帝?
馭龍令,顧名思義,駕馭金龍的命令,正如項朔說的那般,可以斬昏君。
忽爾術不知道這令牌究竟是什麽,但見百官的反應,便知道這東西有大來頭。
“皇上,臣願意調查此事。”項朔再一次重申道。
馭龍令一出,忽爾術隻能應允,同意由項朔著手調查左相陳元道一事,
並且下令陳元道這段時間不能插手政事,在家好好休息。
“退朝。”
皇上離開後,百官將越秦王圍在中間,高聲恭維。
“王爺實在是大義!”
“臣等必會追隨王爺,願效犬馬之力。”
陳元道冷眼看著這一切,轉身離開。
今天這一遭,相當於是正式向陳元道宣戰,接下來朝堂是不能平穩、安靜了。
項朔闊步從皇宮離開,前麵的鋪墊已經夠多了,那位假皇上和陳元道之間的矛盾,不斷被激化,如今他們倆人並不是一條心。
剛回王府的項朔,竹七就前來匯報,“王爺,南州那邊有書信。”
項朔立馬讓竹七呈上來,是小安他們的來信,鼓鼓囊囊的,裏麵應當裝了不少的信紙。
將信封打開,快速的看完其中的內容,是對假皇帝的身份猜測?
忽爾術!
項朔見過假“慶祥帝”的真正相貌,如今一瞧,很是篤定,假扮慶祥帝的人一定就是南境的忽爾術。
“來人。”項朔吩咐道,“找一個值得信任的太監宮女,試一試忽爾術這個名字。”
如今已經撕開了平靜的帷幕,他也不需要在意若是被發現該如何,現在著急的應該是他們。
“是。”
竹七立馬安排人去辦,試一試這人的真實身份。
“另外,將這封信即刻送往南州。”項朔的回信寫的很快,南州和京城相隔很遠,通信之間的時間很長,所以每次收到信或者有什麽事需要告知時,都是即刻寫信送走。
另外也多虧了禦風鏢局幾年前新開拓的經營內容——送信。
時間快,有保障,很快就在大周混得風生水起。
而他們之間的通信,大多也是依靠禦風鏢局,並在其中開辟了……嗯……專線,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有了這樣的便利之處,讓南州和京城的書信往來也變得容易了些。
皇宮,慶福殿。
今日的馭龍令一出,忽爾術也嚇了一跳,下朝之後,急忙回到宮中,惡補關於馭龍令的知識。
了解清楚之後,忽爾術越發的忐忑,但是如今陳元道完全被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不能無所顧忌的來宮中。
忽爾術有些鬱悶,抬步從宮殿中走出,看著天邊的圓月,心中生出一種惆悵,戴上麵具這麽多年,忽爾術有些時候都分不清他究竟是誰?
若說最開始時,他扮演“慶祥帝”時,會擔心、害怕被戳穿,但是隨著時間的的逝去,他慢慢習慣了這個身份,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