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的燈火被風吹著,屋內的亮光閃了閃。
沈淮安站立在書桌之前,手中執筆,在繪一幅丹青,柳樂的容貌躍然紙上。
剛開始念書時,沈淮安隻擅長畫風景,人物總是畫得僵硬,夫子無數次提醒他一定要帶著感情去畫。
但他總是不能很好的把握,直到後麵心係柳樂之後。
隻要心中有了情意,筆尖和畫紙自然而然的就多了情。
剛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時,無數個深夜他畫了無數幅樂樂的畫像,似嗔似怒似笑,格外生動。
很快,一幅柳樂麵帶微笑的畫就成了。
沈淮安撂下紙筆,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畫紙上人物的側臉,喃喃道:“樂樂。”
隨著手臂的抬起,沈淮安的手腕露了出來,纏了一根淡藍色的發帶,是樂樂的。
隻要他一抬手,就能看見。
很晚了,沈淮安的屋內還有亮光,竹應提醒般的敲了敲房門,“主子,已經醜時了,早些休息吧。”
沈淮安看著眼前的畫像發呆,沒想著時間過得這般快。
“馬上休息了。”沈淮安回道。
樂樂和兩隻崽回了柳家村之後,沈淮安直接在書房放了張軟榻,再也沒有回過臥房。
醜時入睡,卯時一到,沈淮安就醒了。
有了小狼崽絨絨和它小夥伴的加入,至少燕子口完全不缺肉。
士兵們也蹭著吃了不少肉,兩方算是達成了驚人的和諧。
小狼崽每天早上吃完早飯後,就帶著兩隻疾狼小弟,溜溜達達的出去了,也在暗中注意著南境的動靜。